看到人都散去,我赶紧凑上前去,忍着这刺骨的寒意说:“全儿,我向你承认错误,哥毕竟不是系统内的人,我哥哥也是淞城分局行动队的人,现在生死不明,内心绝对没有亵渎宗教局一九四九特别行动队的意思,但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有些东西绝对是不能够调侃的。”
我真诚的看着他,周全并没有与我对视,一转身,我能看到泪水从他脸庞流下,“陈哥,一九四九不是儿戏,要不是我知道你救过首长,要不是今天在场的是我,你无法想象后果的,江湖事江湖了,修行者世界的法制与普通社会是不一样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修行者重承诺,重声誉,规矩大于天,声誉重于生命,绝不是现在商业社会那样,道德流失,信仰金钱,崇拜欲望。”说着他看了我一眼,“陈哥,如果把行动队比喻成一个大宗派的话,那么首长和行动队就是我们全体队员的信仰,在修行者世界侮辱他宗信仰是要死人的!!!”
说完这句话周全转身离去,“我出去静一静,晚上回来。”
听到周全喊我陈哥,我心里一暖,这个结算是过去了,但周全随后的话又让我内心一寒,一股冷意由心而生,这些天的相处,周全的单纯已经让我忘了他是什么人了,他是赵哥的贴身秘书!是宗教局一九四九特别行动队的人,他们是一群血雨腥风走出来的怪物!
记得牢房时看到赵哥武勇霸气的身影,在联想到仇老头、白无常和哥哥的回忆录,特别是想到那两个不锈钢大罐时,我知道周全绝对没有吓唬我,承诺和声誉不能乱说,搞错了真的是要死人的!
本是空调循环的病房,因为墙壁上带着鲜血的洞,气流产生了变化,一阵风吹来,惊醒了沉思中的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已让汗水浸透。
“啪”的一声,房间门被打开了,周全看到坐在床上踩着两箱啤酒的我,愣在当场,眼角不停的跳“陈哥你这是做啥?”哎哎陈哥你拉着我做啥?
全儿,今儿的事儿是哥哥的错,哥哥比你大点,但对于修行世界纯纯的24k新人,口无遮拦了,这不弄了点酒,今儿咱俩喝点,咱来个一笑泯恩仇。
陈哥你身体刚刚好,不能喝酒,今儿的事儿不怪你,我也有点过火了,这个不完全是因为你,我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拉着周全坐下,有往事好,得有人听,要不憋着难受,修行者最忌心魔不是,疏导,对,疏导很重要。
来来来,咱俩喝点,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听宋局话我不敢修炼了,天天待着闲的难受,不过咱可先说好了,喝酒得凭真本事,不能耍赖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全拧不过我,坐下开整,论打架我肯定是不行,不过常年的销售工作,这种交际应酬手到擒来,上来认错三瓶啤酒对瓶吹,本以为这屡试不爽的开局三板斧能够震慑住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二话没说也直接干了三瓶,周全嘿嘿一笑,首长说,当兵的要是连酒都喝不下去,那是什么卵蛋。
慢慢的,俩人微微的意境上来了,我给了他肩膀一拳,今儿你可吓到哥哥了,你小子深藏不漏啊,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功法呢,我可是能感觉到,全儿你打穿这墙可是一点内家法门没有用,光凭蛮力就这样了,你这修为可以啊?
到底是少年心性,这话正搔到他的痒处,搓着手嘿嘿一乐,跟着首长出任务,手底下没点本事,早就死了。
这话题说着说着,周全眼里又泛起泪光“强子、小五、龙哥、川哥....”周全说了一大堆的人名,都是过去在参加行动中牺牲的行动队队员,什么云南虫谷、帝王陵墓、恐怖组织、挝缅泰和马来的降头、欧洲的光明教廷、暗黑议会、各种民间邪教、蛊术、毒术、阵法、控尸、五行道术、巫法灵魂术等正道邪法林林种种,当然也跑不了臭名昭著的白莲社,普通人明面上真枪实弹的打,他们在暗地里呼风唤雨的壳(东北话,打架的意思,壳仗,感觉这个字够味儿),哪儿有事儿哪儿就有他们的身影。
听的我双眼放光,层出不穷的大拿和千奇百怪的手段,这特么就是一神话世界啊,网络小说都没有这么邪乎。
我说全儿,哥哥和白无常的血仇你也是知道的,给哥讲讲白莲社呗,我上学的时候也接受过三年军事化管理,知道保密规定,哥不难为你,你就拎能讲的唠,当时帮哥一个忙,哥哥知道一些,也能少走一点弯路。
周全眉毛一拧,说哥,白莲社这个宗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几千年的底蕴,宗教局对它也所知不多,你救过首长,就是我的恩人,弟弟劝你千万不要冲动。
我再三劝说,周全无奈,全盘托出他所了解的白莲社,这个与我宿命发生交际的宗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