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纹吗?”陶思眠考男朋友。
黎嘉洲不知道。
陶思眠头头是道:“你好歹是南方系门面,不能太妻管严,会被人欺负,而且我自私啊。”
陶思眠想了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做饭什么时间安排家政,在哪里交保险费哪里交物业费哪里做什么,所以我就想啊,以后让我先忘记你,先走,这样你就可以井井有条给我操办所有事情,春天还给我买好看的花送到墓碑。”
陶思眠说着说着又惆怅起来:“完蛋,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死怎么办?”
黎嘉洲把陶思眠拥在怀里:“那就多运动,多锻炼,注意身体,我出差或者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生命在于静止,我已经很久没运动了。”陶思眠纠结。
出现场就已经很累了,她回到家恨不得把人长在沙发和床上,哪儿还有时间运动。
黎嘉洲循循善诱:“运动可以长寿。”
陶思眠蓦地从他手里把爪子缩回来:“那我还是早点死吧,”她嘟哝,“懒死好了。”
黎嘉洲:“……?”
黎嘉洲:“我不想理你。”
“不可以。”陶思眠又蹭到了黎嘉洲怀里。
两个人在车里宛如小学生般腻腻歪歪,最后还给程果和许意菱拨了个电话。
陶思眠把纹身的大致样式阐述完,没说纹的名字,让他们下注:“你们觉得是谁纹的。”
许意菱赌了黎嘉洲,理由很简单,她自己已然一个恋爱脑,就凭她现在的恋爱脑,她都做不出把程果纹在身上,何况陶思眠,这个收了几百亿还能不动如山的女人。
程果也赌黎嘉洲,因为黎嘉洲为了陶思眠什么都要,又什么都不要,反反复复一次两次,一个纹身算什么。
黎嘉洲一个视频拨过去,陶思眠笑着朝两人挥舞手腕。
黎嘉洲得意地解说:“其实你们也知道,我舍不得让七七去纹,想想那位置,多痛啊,但七七非要纹,说不想忘了我,你们知道她说什么我一般都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怎么办,只能看着,心疼着。”
陶思眠夫唱妇随:“对啊,我怕忘了他,话说你们怎么不搞一个。”
“我们在剧组,网不是太好。”许意菱说完,画面中的两个人同时静止了。
黎嘉洲陪他们把戏演完:“那你们把无线换成流量,喂,喂!”
对方直接挂断视频。
“好好笑。”陶思眠捧腹。
黎嘉洲捏捏小姑娘白嫩的耳垂:“你几岁。”
陶思眠道:“我不告诉你,除非你请我吃好吃的。”
黎嘉洲:“想吃什么。”
“红烧排骨烤肉蒸鱼,烤肉一定要熟,但是不能太老,就那种嘶嘶冒热油的,上面撒点胡椒粉、盐、罗勒叶,一口下去嫩烫顺滑,油香满嘴。”
小姑娘还挺挑。
黎嘉洲自然笑着同意:“好。”
黎嘉洲从收购南方系开始,就在疯狂挖人。
开出年薪百万帮赔违约金把做深度调查的记者挖回来分给陶思眠不说,现在连策划都挖?
挖别人就算了,还挖到了一休脑袋上?
蒋时延到南方系顶楼时,带着一群人,看上去杀气腾腾。
秘书赶紧招待:“黎总和陶总都还在外面,马上回来,蒋总你先喝菊花茶去去火。”
“在外面做什么,一天到晚不工作谈恋爱?”蒋时延坐在会议桌主位,身体一别,翘着二郎腿:“这火去不了。”
“工作,工作。”秘书在旁边一个劲赔笑,蒋时延面若冰霜。
浩浩荡荡一行人等了大概半小时,黎嘉洲和陶思眠回来了,两人穿着是正经上班的样子,可不是出去工作吗?为什么陶思眠手里还有一串比脸还大的棉花糖?
蒋时延盯陶思眠的眼神过于凶悍,黎嘉洲赶紧挡住:“蒋叔有话好好说。”
黎嘉洲开始笑着灌**汤:“我妈妈和七七在一休都有股份,而且还不少,再看您和我妈妈还有七七爸爸妈妈的情谊,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您带这么多人是来砸家里人的场子吗?”
蒋时延早就知道黎嘉洲笑里藏刀和他妈他岳父一模一样。
“家人?”蒋时延嗤一声,“你拿我当家人让一休王牌策划跳槽到你们南方系?”
“我是对不起你还是对不起七七,当初你们找我帮什么忙我都不计条件地答应,我想着你们是小辈,能帮一把是一把,结果你们倒好,利用完看我在南方系没什么股份了就开始朝我下手了?”蒋时延越说越气,“你们是把我当病猫还是觉得一休股票马上要跌我穷得破产?万事讲良心好吧。”
黎嘉洲好脾气道:“蒋叔,有话好好说。”
“真的,”蒋时延激动,“我一路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来都是我挖别人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挖我墙角,而且是其他人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人嘛,图个利字,我能理解,可为什么是你们,小白眼狼。”
蒋时延把会议桌拍得震天响。
黎嘉洲挡住杀伤。
陶思眠躲在黎嘉洲身后事不关己地吃棉花糖。
蒋时延气得胸口起伏。
黎嘉洲看小姑娘把光秃秃的竹签扔到了垃圾桶,又给她递了一张纸。
“事情不是这样的,”黎嘉洲笑着对蒋时延道,“我之前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捉摸了好几天之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