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都一样!
徐裕成愤愤地下楼。
黎嘉洲和陶思眠把小孩郁闷的神色猜了个七七八八,笑得不行。
如果说第一个经济犯罪专题让陶思眠崭露头角,那么第二个专题让陶思眠彻底在界内站稳位置并且独树一帜。
蒋时延想过在一休成立一个专门小组做深度调查,可耗时耗力之后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少了陶思眠身上那股感觉,让人心静和直面的感觉,也就放弃了。
还有公司开出天价年薪要挖陶思眠。
陶思眠友好地给来人倒了茶,玩笑道:“我高中文凭,被交大开掉。”
对方老总也不在意:“英雄不问出处。”
陶思眠觉得这老总有点意思,也不兜圈子:“南方系法人是黎嘉洲,但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是我。”
对方老总惊诧到差点摔了杯子,急忙放茶几上,站起来朝陶思眠连连抱歉。
挖人挖到老板了,也着实对不住。
只是那人也没想通,黎嘉洲当初搞走陶二婶收购南方系搞出那么大动静背那么大骂名,结果现在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对方老总回到自己公司后,和心腹高管讨论这个问题。
心腹道:“我也是好奇,上次开会碰到问过黎总。”
老总问:“黎总怎么说。”
心腹道:“黎总说他妻管严。”
老总和心腹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
交大也给陶思眠发了一封函,邀请她回去念mba,或者直接在新传当客座讲师。
陶思眠拒绝了。
交大老师又打来电话,陶思眠态度温和地拒绝了。
交大相关老师找来南方系,无巧不成书,就是当初因为陶思眠在校刊上发了宋文信讣告要给陶思眠处分的老师。
不知道有没有校领导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陶思眠隐藏情绪的能力素来好,况且现在确实无波无澜。
老师简单给陶思眠介绍了一下情况,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当时的事确实是情况推到了那一步,老师也是迫不得已,但当时归当时,现在归现在,高中学历挂在百科上总归不好看,就算是面子工程也是好的。”
老师道:“交大在a市就是第一,老牌名校,mba的名额只要放出去就有很多企业家抢破头想要。”
老师软硬兼施:“交大也是考虑到您曾经是交大的学生,黎总也是,傅教授和你们的关系也好。”
薄薄几页纸,陶思眠认真看了许久。
老师期盼地望着陶思眠。
陶思眠把几页纸放在桌上,勾了勾唇角,语气不温不火。
“我并不觉得是污点或者丢面子,只是一个烙印,反而可以提醒我当时的赤诚和真心。”
“如果我真的回去了,那我镀金的本质和其他人差不了多少。”
“我没有怪过你们,所以您不用紧张,”陶思眠起身给老师倒茶,老师受宠若惊,陶思眠接着道,“您以后不用给我打电话也不用给我发短信,不论什么时候,我的回答和结果都是一样的。”
其实仔细想想,陶思眠很感谢撕学籍那一刻。
因为她是从那一刻开始,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老师也不好再开口,道了打扰匆匆离开。
陶思眠送走老师后,去阳台吹了会儿风,然后折身去顶楼找黎嘉洲。
“我们去个地方吧。”她说。
“我打完电话。”黎嘉洲捂住手机朝陶思眠小声道,陶思眠点点头,乖巧等在他旁边,黎嘉洲语速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很快就挂掉了。
陶思眠没说去哪,黎嘉洲把车开到了宋文信家。
夏天天气好,阳光从树叶间隙落到地上,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晃,安静又温情。
陶思眠和黎嘉洲敲了好一会儿门,门才打开。
宋奶奶佝偻着身体站在门后:“请问你们找谁。”
陶思眠和黎嘉洲没说话。
几个月不见,宋奶奶好像老得更厉害了。
宋奶奶道:“孩他妈带小宝去学画画了,孩他爸出去买面条了。”
黎嘉洲和陶思眠不知怎么回答。
宋奶奶抬头盯着陶思眠和黎嘉洲看了几秒:“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么眼熟,”看两个孩子不像坏人,手里还拎着礼盒,宋奶奶侧身,“快进来,你们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陶思眠和黎嘉洲进去,饭桌上还有中午吃剩的拔丝山药。
“我们是来看您的,身体还好吗?”陶思眠扶着宋奶奶坐在了沙发上。
“半截身身埋黄土,没什么好不好,能吃能睡就多活一天,”宋奶奶牙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问他们,“你们要喝水不咧?”
陶思眠赶忙让宋奶奶坐下:“我们自己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