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小甜梨 蘑菇神力 2442 字 1个月前

许梨偏头想了想,“信了,你每次说的时候我都信,事后想想就能意识到你是在唬我,但你下次又说,我还是信。”

以她对陆嘉行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对身边的人冷酷无情的人,若是闻澈真成了那个样子,他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所以每次在陆嘉行说的时候,她是下意识的相信,事后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了。

陆嘉行拽了拽领子,声音懒散又挑衅,他说:“但是你骗我的话,我可都信以为真,事后再多蛛丝马迹,哪怕是白纸黑字放在我面前,我都只想相信你。”

许梨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鼓着嘴,诚恳道:“可我没骗你什么啊。”

她是一时真的没想出来。

陆嘉行哼笑,“小骗子。”他推她上车,许梨哼哼唧唧不愿意,“你看我这么多重点还没看呢,十二月出就要初试了,我政、英成绩还不错,专业就有点欠缺,我算了算,从现在起每天睡五个小时,剩下十九个小时……”

“给你时间看。”陆嘉行绷着脸,“我们去训练场,我开我的车,你看你的书。”

“什么,你要开车?”这下许梨就觉得陆嘉行更不正常了。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到赛车场已是傍晚,周安时不在,场地教练、助手一堆盯场,计时赛模式,陆嘉行开了好几把。

他的技术是国外一流车队教练教的,这么多年从没丢掉过,今天这车开得又野又猛。中间有场和一个青年赛手比了一下,冲过终点时超了对方老远。

赛车是极限运动,对车手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就是专业赛手,开下来也会出现颈部、手臂酸痛的情况,陆嘉行在这里有专业的身体评估记录,他的体能算好,但是今天也开到了极限。

一圈下来,他稍作休息又要上车,教练拦着不让,苦口婆心的劝。

许梨觉得陆嘉行今天脾气怪,她潜意识的不敢往深处想,以为是少爷脾气又犯了。两人更和好就这样,许梨也赌气的坐在场下,真的一直在看书。

陆嘉行跟教练说话的时候,看了她好几眼,教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许梨是跟着陆嘉行来的,他们都知道,不过他来这才两年,没听说过陆嘉行身边有女人,于是好奇的问:“陆总,你女朋友啊?”

陆嘉行看着那边安静的跟猫一样的人,心里说不上来堵着什么,笑了笑,“她是我孩子妈妈。”

教练挺意外的,仔细看了看,以为是刚怀上,笑着说:“恭喜陆总了!真是喜事!”

……

许梨无意抬头,看到刚才还板着脸的人现在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气更不顺。旁边有工作人员路过,她叫住了一个问:“今天你们车场怎么这么多工作人员啊?”

“不是今天,是只有陆总来了才有这么多人。”

“为什么?”

工作人员耸耸肩,“反正是我们周总交代的,说是陆总来开车一定要盯紧,应该是因为他几年前在这开车出过事故吧。”

许梨心砰砰跳,工作人员想了一下,“好像是家里有人找不到了心情不好,车开得太猛,差点命都没了,啊……有三年多了吧。”

工作人员走了,许梨还是呆呆的站着,连她手里的书滑落了都不知道。

她走过去,教练看到她,笑着说:“恭喜了。”

许梨迷茫的眨眨眼,陆嘉行转身要上车,许梨拉住他,扯了扯他的手,“别开了,我怕你累。”

陆嘉行脚步一顿,抬抬眼,“嗯。”

教练走得时候摇着头直笑,工作人员问笑什么,教练顾自说:“都说陆总对女人没兴趣,我看纯属胡扯,我劝多少句都没用,人家孩子妈几个字,他就乖乖不上车了!你说怎么都有孩子了,不行,这我得给周总打个电话!”

……

周围人都散了,许梨负气的看着陆嘉行,“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发什么疯啊?”

陆嘉行穿着赛车服,手掐腰回视她。

许梨把书放在地上,侧过头,指着自己耳朵,“让你看看我的耳洞,有没有心情好一些。”

“还没好吗?”她叹口气,踮起脚在他嘴上飞快的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吗?”

陆嘉行拖住她的腰,想要回吻,下一秒又泄了气,不吭声的站着。

许梨这下真无奈了,扯着他的赛车服摇,“你吃错药了,有什么就说嘛,是陆伯伯训你了,还是工作遇到麻烦了,你跟我说,我们要坦诚呀。”眼看着对方纹丝不动,许梨一跺脚,软着声,“嘉行哥哥——”

陆嘉行眸色一沉,直接拦腰把她抱起来,径直走到看台的一处栏杆前,把许梨放到了上面。

栏杆一个拳头那么粗,许梨坐在上面,褪下是悬空的。她人晃了晃,“呀呀,我坐不稳!”

陆嘉行弯着身子,一个手撑在她身侧,一个手稳稳扶住她的腿,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凝重的,他说:“你要是怕摔,就自己搂着我。”

许梨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骂道:“嘉行哥哥你无耻。”

“还敢叫?”陆嘉行手往她大腿根上滑,故意使劲掐了一下。

许梨又疼又羞,但是手抓着陆嘉行不敢动,也没办法抵抗,声音软塌塌的求饶,“不叫了,你不是我哥哥,我错了还不行。”

“还有哪错了?”陆嘉行冷着声。

许梨心想,就知道他今天有问题,但是哪错了,她怎么知道,明明感情已经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她还计划着等两天后陆嘉行生日,她把安歌的身世告诉他。

是好是坏,陆嘉行给了她勇敢,她都不想再退缩了。

“我……”许梨脑子里的弦断了一下,她想到许安歌,心里就慌了起来。

陆嘉行不想再折磨她,低着头,平静的说:“许梨,我不是不想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有我怕我说出来,你万一又跑了怎么办。”

爱情里,两人都做过对方的刽子手,都错过,也都谨小慎微的爱着,害怕着。

许梨欲言又止,半晌,都像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同时开了口——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