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家伙走到桌前,端起那碗汤药,递给夏初晓:“姐姐,趁药还没凉,赶紧喝了吧。”
“谢殿下!”夏初晓笑眯眯地接过碗,药的苦味呛入鼻子,“这是什么药啊?”
夏初晓端着碗,一闭眼,准备一饮而尽。
“安胎药。”
“噗!”
一口药喷了出来。
汤药从言以晨那干净的小脸上一滴滴滑下来,还有一滴滑到唇边。
“姐姐,好苦!”看着他那一脸的委屈,不知道是药苦还是心苦。
言以晨个子比较高,十岁的年纪就差不多跟夏初晓一样高了,站在她对面,一个不防就被喷了一脸。
“哎呀,我的殿下啊!”旁边的侍女大叫着,赶紧拿帕子来帮他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夏初晓连连道歉,急忙抬起袖子给他拭擦。
“算了,我还是去洗洗吧。”言以晨又转头对身边的侍女说,“秋霜,你去给姐姐再盛些汤药。”
“是,殿下。”
“对了,姐姐。太医给你诊出喜脉后我母妃就去禀告父皇了,父皇会给你做出安排的,就安心养胎吧。”说着,他对夏初晓微微一笑,带着侍女秋霜走出房间。
夏初晓轻轻地关上门,愣愣地靠在门后。
怀孕了?
晴天霹雳啊!
自从来到杂役房以后,夏初晓基本都忘记了那个人了,不过是一夜情,她跟他不熟,他跟她也不熟,非要说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情感的话,那就是讨厌和恨。因为言以骁,夏初晓不得参选,还要到杂役房去;因为夏初晓,言以骁也不能自己选妃,而且在朝堂上的地位大受影响。她要是跟了他,那不是互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