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你哥哥的坐骑,估计你已经忘记了。”滚滚的语气很平静,“被抓时,母亲还不知她已经有了我,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遮遮掩掩好几个月,在即将遮掩不住时,遇上了你。”
这个故事,阿葵尔斯从未听滚滚说过:“母亲说那个小天龙人站在笼子外面,一天又一天的看着她,安静又乖巧。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她暴露了自己毛皮族的身份,第一次张口对着天龙人求救。”
“她说那幼崽只问了她一个问题,第二日她就有了一个新的主人。”滚滚哼唧了一声,“你从那时起,就是不一样的,阿尔。”
“你从来都是不一样的,阿尔。”滚滚重复道,“你在玛丽乔亚从不快乐,你喜欢的是书中那个绚丽多彩的世界,不是玛丽乔亚的纯白,也不是鲜红铺就的快乐。当你看着角斗场时,你在恐惧,阿尔。”
“可当你面对敌人的时候,我却只能看见你的兴奋,你的快乐,你的迫不及待。”滚滚的声音很温和,“只是阿尔,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我要去做的事情,这一点,从不会改变。”
阿葵尔斯的头抵在栏杆上,他侧头看着滚滚,黑色的眼睛幽暗又空洞。可滚滚并不觉得可怕,他见过更可怕的阿葵尔斯,如木偶一样呆泻又麻木的模样:“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陪你走到最后。”
阿葵尔斯看着滚滚,看着这个陪自己在玛丽乔亚生活,陪自己离开玛丽乔亚,陪自己在海上当海贼,甚至用他的能力为自己服务的宠物,伙伴,朋友。看着他诚挚的眼神,看着他毛茸茸的脸和软软的爪子,转回头看着海面举起手,在虚空中张开了手掌。
“我问了什么?”
“什么?”
“我问了你母亲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