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说:“我想吃了!”
晴儿瞪了一眼老三:“你是饿死鬼托生啊,就知道吃,今天吃,明天吃,早上吃,晚上吃,吃了还要吃,你不是一直在吃吗,张兰不是一直在让你吃吗,你怎么还要在这里吃呢?去吃张兰啊!”
老三嘿嘿笑起来,张兰也笑着,有些尴尬。
晴儿说:“你给我和峰哥玩猫腻呢,吃来吃去,左吃右吃,弄的峰哥还想跟去吃,我也差点要去吃,今儿个才知道你到底在吃什么……正好,你现在想吃了,那好,吃吧,现场吃给我们看,在客厅里不好意思,就到客房去吃,我看看你老三到底是怎么吃的?我给你们观摩,我去找相机,给你们拍照,让峰哥明天去报纸发表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你老三是怎么吃张兰的……”
我忍俊不住,笑起来,晴儿自己说完,也憋不住笑了。
张兰和老三又互相看了一眼,老三傻乎乎地笑着,张兰说:“哎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还喜欢看大活人演的电影啊,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还不如自己演呢,和你家男人演得了,说不定,今晚就得演!”
“张兰,你给我闭嘴!”晴儿羞红了脸,爬起来去扯张兰,两人在沙发上扭作一团,嬉闹起来。
闹完了,大家一起吃饭,晴儿说:“一对野鸳鸯,我再一次为白天的事情道歉,今后我不会说你们什么了,但是,我还是那么句话,永远也不要想得到我的祝福……”
大家听着,都没有说话。
晴儿又说:“我担心啊,你们试点成功了,会有人跟着模仿啊,会有人不甘心失败,妄图东山再起啊……”
我闷头吃饭,不说话。
老三和兰姐也继续保持沉默。
晴儿看大家都不说话,弄了个没趣,也就闭了嘴。
晴儿这一关,总算是跌跌撞撞过来了,但是,我对于老三和兰姐的未来,心里却仍然有极大的担忧和不安,晴儿的有些话虽然不好听,却也并未完全没有道理,老三和兰姐,今后将要面对什么,还有,他们自己内部到底能否坚持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吃过饭,我和老三在客厅里抽烟,兰姐和晴儿到了卧室,两人关上房门,唧唧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一回听到了她俩的笑声。
老三看了我一眼,说:“行了,你老婆没事了,你听,正在笑呢!”
我说:“暂时没事了,她的想法短期内是不会改变的!”
老三说:“我知道,我也理解,她因为你和柳月的事,深受打击和刺激,进而将仇恨转移,痛恨姐弟恋,我和兰姐都理解的,只不过,今天中午,晴儿说的那些话,太伤柳月了,我今天在旁边都差点坐不住了,觉得晴儿的话太重了,我倒是很佩服柳月,竟然就能安静地坐在那里,保持平静!”
我叹了口气:“唉……”
老三说:“晴儿对你和柳月,似乎至今仍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呢,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架势!”
我闷闷地抽烟,没有说话。
“别发闷了,事情总会过去的,慢慢就好了!”老三说。
我说:“老三,你和兰姐,好自为之吧,这姐弟恋,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一路走好吧!”
我这么一说,老三也开始发闷了,低头狠狠抽烟。
卧室里,晴儿和兰姐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老三和兰姐告辞离去之后,我和晴儿早早上床歇息。
晴儿翻来覆去,我知道她没有睡着。
我说:“晴儿,不要在一件别扭的事上纠缠太久。纠缠久了,你会烦,会痛,会厌,会累,会神伤,会心碎。实际上,到最后,你不是跟事过不去,而是跟自己过不去。无论多别扭,你都要学会抽身而退,或者去适应。”
晴儿说:“你说的轻巧,换位思考,你试试!”
我说:“换位思考,我会这么想,遇到一件事,如果你喜欢它,那么享受它;不喜欢,那么避开它;避不开,那么改变它;改不了,那么接受它;接受不下,那么处理它;难以处理,那么就放下它。其实,人最难的是放下。放下了,就释然了。”
晴儿叹了口气:“其实,我倒是很想放下,可是,我总是无法放下,你说,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强行让自己放下,硬逼着自己去放下!”
晴儿哼了一声:“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唉……人生啊,总是想着倔强,总是不能让自己伸缩自如,总是不愿意让自己去低头……”
我呵呵笑了下:“我给你说啊,人生就好比小弟弟,小时候低头看世界,成年后要多硬点,多抬头看看,老年后,该低头就要低头了,终归说还是要能屈能伸,有人说能做的这么洒脱太难了,但是若吃了那么多世俗的春药,一直硬着,那不是更痛苦吗?这个你应该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