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中年男人对首长说，“江南省的那个孩子恐怕来不了了？”老人忙问为什么？

“是江南省政府办公厅的答复是这个孩子被检察院于6日带走，说是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以投机倒把的名义。”中南男人见首长没有出声，“我最后直接联系上了程明坤省长，程明坤省长很有意见。认为在中央顾问委员会成立时就明确表示，不得干预班子的工作，但是却直接插手江南省的工作。”

“你说的是柴老？”老人问。

“程省长指的是他。”男人说，“那孩子今年上半年在南海房地产市场赚了一点钱，就成立了一个公司，那个我上次提到的在南华市投资8个亿的事情就是他策划的，在被江南省检察院带走的时候，正和程省长一起解决了南苑市供销联社职工补偿的问题。”

“哦！不错嘛！，还赚了不少嘛！”老人放下眼镜，“这就是投机倒把问题？乱弹琴嘛！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了，既然在走向市场经济，就允许别人赚钱嘛！不过这和柴老有什么关系？”

“听说这柴老的孙女是书记董长来的媳妇，看到董书记的儿子在和她结婚前就已经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而且感情还很好。一家人到一起的时候被柴老的孙女看见。两个孩子本身就属于包办婚姻，再加上没有感情，所以就私下离婚了。柴老的孙女就到了这孩子的公司去了。后来，董书记带着儿子到柴老面前认错，柴老就原谅了，让他们复婚，但是孙女不同意，就迁怒到了这个孩子。”

“这件事是柴老糊涂啊，孩子的事竟然与党的事业牵扯到一起，那是绝对要不得的嘛！”老人有点气愤，“你告诉程明坤同志，不，告诉董长来同志，让程明坤带这个孩子来北京。乱弹琴嘛！已经两届了，不需要过渡了，这个中顾委看来是一定要撤的咯!对了，打电话给陈主任，请他过来一趟，十四大一定要把中顾委的问题解决了。”

接到特急专线的电话，董长来张大了嘴，他要见秦浪？他当然不会听错。还是让程明坤带去北京。为什么他会知道秦浪？这次自己会受到影响吗？中央撤销中顾委的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十四大会撤销吗？如果撤销了，自己怎么办？

他让秘书亲自跟检察长打电话，把秦浪带到这里来，同时请程明坤省长也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候，秦浪才和省检察长一起赶到董长来书记的办公室，程明坤省长已经等了近二十分钟。在秦浪的问题上，程明坤没有退缩，而是据理力争。尽管董长来已经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一步棋，但还是不愿意承认。

看见省长程明坤也在这里，八成是程明坤在为自己说话了。既然程明坤也只是坐在他的对面，那这个人就是省委书记董长来了。

不过他装作不认识的，也没有惧义。检察长把他带进房后，跟董长来报告，“书记，这小子已经给你带来。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吧。”董长来点点头，对秦浪说，“受委屈吧，坐吧！”

秦浪跟程明坤打了个招呼，气呼呼地坐下了。看在眼里，董长来也知道是自己先不对，所以跟秦浪说了一些不挨边的话，话里还是有表示歉意的意思。不过秦浪装糊涂，虽然搭理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冷不热的。

董长来示意秘书先出去，就开始正题了，“今天把明坤同志和秦浪请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才，我接到一号首长的专线电话，今天下午由明坤同志带着秦浪去北平，一号首长要跟秦浪见面。飞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下午一点半的飞机。”

“一号首长？”程明坤和秦浪睁大了眼睛，他要见我？他为什么要见秦浪？这是董长来和程明坤不可思议的地方，也是秦浪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秦浪已经猜到了一点，很有可能就是那篇思路决定出路的文章。可是就凭一篇文章，就能得到一号首长的召见？

尽管秦浪很激动，但是看见董长来，马上道，“对不起，我想我还是到检察院去接受调查好，免得从北平回来后还要继续。”

董长来有点尴尬，调查秦浪的指示确实是他下的，不错，但是，为了自己更加稳固，所以不得不按照柴老的意思去做，哪里会知道一号首长要见他？所以，他看着程明坤，希望程明坤说句话。程明坤哪里不明白董长来的意思，可是个检察长哪里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过，最后想想，还是顺着董长来的意思说，“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号首长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快准备一下，吃了中饭我们一起去机场。”

看见程明坤和秦浪一起消失的背影，董长来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是为柴老中顾委的身份可能会被取消而自己失去强有力的依靠不安，还是担心程明坤和秦浪在一号首长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影响着自己不安？或许都有吧。

看见秦浪在程明坤的办公室里，马明成很意外，秦浪不是被检察院带走几天了吗？看见马伯伯进来，秦浪叫了声，“马伯伯。”

程明坤道：“中午一起吃饭吧。这小子就是造化大，这不才进去几天，竟然给中央一号首长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带他一起去北京。受到一号首长召见了！”

“真的？！”马明成当然知道程明坤口里出来还有假话吗？“这小子是有人要敲打一下好，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秦浪被检察院带走的事，马明成还没有告诉小瞳和小蝶，就是怕她俩担心，如今有了一号首长召见，怕是没有人敢动他了。

“虽然心里高兴，而且还有点激动，就是怕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在的，这正是秦浪的心里话。不说他是一个孩子，就是一个省部级干部见了他，也不见得就能够发挥正常了。

程明坤和马明成都交代着他，不要怕，不要急，不要慌。秦浪没好气地说，你们去试试。程明坤和马明成一想，也是，就哈哈大笑。

“你跟肖佳打个电话，中午一起吧。”程明坤道。秦浪走到程明坤宽大的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是肖佳在接，很担心的样子。

“是我，秦浪。姐，你听着，我从那里跑出来了，你跟我送点钱来。”并把地址告诉了她。

显然，肖佳很是担心，她相信秦浪一定是跑出来的了，所以让他别急，自己马上就去。

程明坤和马明成道，“你看这孩子到这时还不忘捉弄人。”

到了就餐的地方，果然看见肖佳背个包，鼓鼓的。看见程明坤的车，“程叔叔，你怎么来了？”

程明坤装作不知道的，“我在这里吃饭，一起吃饭吧。”

“谢谢程叔叔，我还有点事。”肖佳就赶紧离开了，而且还边走边看，等程明坤进去了，才悄悄地出来，四处张望着。

这时秦浪推开车门，肖佳赶紧走了出来，小声地叫着他，“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