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还在一旁等着,心下好奇,要是往常简单这样,雁导早就大发雷霆了,今儿个怎么没咬人。
简单权衡再三,跟着场务道:“那我们走吧。”
待简单走之后,苏佩文跟着雁横阳去了导演棚,傅楼归没打扰两个人叙旧,在不远处的躺椅坐下,拿剧本看。
苏佩文咬了咬牙根,问道:“常儿他……是怎么死的
气氛有一些沉默,雁衡阳面色冷峻,望着空地,目光沉郁:“被折磨死的,就在我面前。”
苏佩文深呼一口气,眼眶泛红:“阳阳……”
“我那个时候还小,不过好在小孩子杀人不犯法不是吗?”雁衡阳摸了摸口袋想找烟,摸到了烟却又撤回手:“爸爸很喜欢听您的戏,他说一听到您的声音就会觉得回到了戏班里,这会让他很开心。”
导演棚里很安静,现场很嘈杂,这里和外面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
苏佩文忍着心痛:“那你之后是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活着就行。”雁衡阳摸着剧本,凌厉面上面无表情:“他们都觉得我有病,去了几年精神病院,看了几年心理医生,就这么过了”
苏佩文轻皱眉头,胸中是止也止不住的怒火,他寒声道:“当初我就知道沈宣不是个好东西!”
不远处的简单似有所觉的看过来,有些担心。
傅楼归注意到了,他起身,拿瓶水过来递水给苏佩文:“沈宣已经下去恕罪了,医生让您情绪不要激动,您得保重身子,若是雁常在这儿,也不会希望您难过。”
苏佩文闻言朝台上看去,果然瞧见简单频频看过来的目光,他深呼几口气,终于平复了心中酸楚,叹道:“都是业果啊,若是当初没救下沈宣就好了……”
雁衡阳知道苏佩文不能激动,便转移了话题:“苏先生是来见简单的?是收了简单为徒吗?”
傅楼归撩起眼皮看他,意味深长。
雁衡阳满是不解的挑眉。
苏佩文拿着水瓶,惊讶道:“阳阳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蛋蛋是我的儿子。”
是我的儿子。
这居然犹如晴天霹雳的慢动作在雁衡阳的心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