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文眼底染上了一层笑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对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疼的厉害,因为长年有病,他的身体很单薄,手指纤细修长,皮肤更为白皙,他缓缓伸出手掌动作很轻盈的落在简单的脸上,轻微的感受掌心底的温度。
苏佩文的眼眶慢慢变红,叹息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简单的鼻子忽然有点酸,明明来之前还没有的感觉,但现在一离的近了,被这么温柔的抚摸着,苏佩文的声音像是燕在梁间的呢喃,温柔如水,一下子击溃冲垮了简单一直建树好的心防。
这一瞬间,他忽然好想抱抱父亲。
就在此刻
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个人皆是一顿,将目光往门外望去,就见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池宴安应该是接到了人通知赶过来的,他看起来有些迫切,眉宇微皱,在见到床上的人时才松开。
简单浑身僵硬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被苏佩文捏了捏,简单回神,忙道:“池先生早上好。”
池宴安瞥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一眼威慑力十足,无论何时池先生身上都有一种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小辈见了都得规规矩矩的。
简单以为自己会被问为什么大早上在这里,但事与愿违。
池宴安沉声责道:“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披件衣服?”
初夏的清晨温度并不是很高,加之室内还开着降温的空调,被这么一说,简单还真的觉得有点冷。
他不自觉打了冷哆嗦,期期艾艾道:“过来的时候急……”
池宴安眉头皱起,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孩子肩上:“做事要稳重,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简单赶紧怂了:“我下次一定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