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血腥味和空调的冷气融合,池旦的手已经算是废了,他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目光含恨的盯着傅楼归身后的荧幕。
还是简康聪明,他道:“你是想让我们当池宴宁犯罪的证人吗,只要你可以保住我和我老婆的安全,我们可以配合!”
傅楼归眯了眯眼,嗤笑一声:“跟我谈条件?还真把自己当岳父呢?”
他随手从夹子上拿起一把锐利的军工刀把玩,这些刀具都是他的藏品,每一样都满足了他的喜好。
精致的外壳里是见血封喉的利刃。
他将刀装好,扔给了阮寒武:“人给你,留口气别弄死。”
地上躺着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话,疯狂摇头,甚至畏缩的想往里去,不想和阮寒武接触。
干净整洁的地上,阮寒武穿着修身笔直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刀柄,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儒雅的面容带着一贯的冷静稳重,像一个大学教授在做授课前的准备。
地上的人中年男人在被抓来的时候就被阮寒武修理过一顿了,这会儿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魔鬼一样。
阮寒武推了推眼镜:“小米的左手和右腿骨折了,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刀刃在中年人肌肤滑过,冰凉的触感令人心生恐惧。
丝丝的血液顺着刀刃行走过的纹理流下来,落在地上,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简氏夫妻被这一幕吓得屏住呼吸。
阮寒武目无表情的找到中年男人的左手筋挑掉,目无表情的看着人在地上打滚挣扎。
傅楼归嘴角含着烟蒂,对保镖吩咐道:“按住他。”
保镖连忙上去按住了嘴里被塞着布的人,阮寒武将刀刃放到中年男人的脸上擦了擦:“我猜,他一定很疼。”
冰凉的语气带着些柔软,但停在中年男人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魔咒,男人露出了哀求惊恐的眼神。
阮寒武的脚下是汩汩流出的血,血液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滩血泊,像极了薛米叶出事时,马路上弥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