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旦敷衍的点头,喝下一点也不想喝的粥,转移话题道:“您身子还没好透就过来了,这里乱,您去前面歇着吧。”
苏佩文的左手边是一套戏服和头面,这是刚刚简单穿过叠好放回来了,金黄色的戏服安静的置放在架子旁,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上去,微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这两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家里坐不住。”
池旦看了眼那戏服,皱了皱眉:“大概是这两天师傅出差了您不习惯,这两天我多去陪陪您,也省得您还要亲自过来。”
苏佩文一贯知道这徒弟贴心,闻言收回手,站起身来:“你有心了,不必如此,我去前面陪陪老师,粥记得分给大家喝。”
池旦点头,直到苏佩文的身影离开,一旁的小姑娘遗憾道:“师娘来的太不巧了,要是早些过来还能见到蛋蛋……”
“砰!”
化妆的刷子被人拍在桌子上,池旦扬声道:“你是闲得慌没事做吗?”
小姑娘:“……”
大师兄今天好暴躁。
外环的保姆车上,简单坐在后座和傅楼归打电话,这会儿片场没有戏,大概再过一周左右傅楼归的电影就要杀青了,到时候他就有近两周的时间可以休息,他们可以一起出去玩玩了。
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约会过,一次都没有。
仔细想想,也真是好惨一对。
简单看了眼时间还早,便道:“哥,你几点收工?”
傅楼归坐在剧组的制冷器前,手里漫不经心的翻着剧本:“怎么着,想我了?”
安安在旁边给他梳理今玩的行程,晚上赵公子几个人约了局,这都是打着玩乐名义的商业局,几个世家公子哥聚在一起聊聊资源和娱乐。
今天的戏大概在八点结束,一般傅哥都会赶过去的,她递给傅楼归过目。
简单的耳廓微红,扣着衣摆犹豫道:“我今天回来的早,有时间做饭,您这两天都比较辛苦,盒饭也没什么营养,一会儿路过商场我买一些菜自己做一点,不过我手艺也不是很好,就只能将就着吃……”
傅楼归接过平板的手一顿,嘴角微勾:“我家小朋友可真贤惠。”
夏日的夕阳染红了天空,保姆车在路上告诉行驶,天色赤红一片,像极了糖果店橱窗里甜味的棉花糖,甜甜的,软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