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元乾明的下葬仪式结束,元青青总算是能缓口气了,西北的局势仍旧是呈现出胶着的状态,好消息就是东南的水患和水贼情况好转了不少。元承连元乾明的葬礼都没能来得及回来,只是告诉元青青自己绝对地支持他,让他放宽心,现将西北的情况解决掉。
元青青总算是感到有了一丝依靠了,回信跟元承稍稍诉了诉苦,但总体意思还是表达了自己完全不惧怕困难。
元青青能够放松下来了,也就终于有时间和池北见面,现在承露殿已经成了他的殿下,早在元乾明葬礼举行之前,元青青就已经悄悄地吩咐下去让把承露殿重新布置一下,并且改名为池清宫,要的就是前边的那一个“池”字和后边的“情”字同音。
池北自然是知道元青青的用意,但在每次于池清宫前站岗的时候总会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自己。就算是元青青不在宫内,这个名字也会让他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元青青从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起,第一次迈进了自己以后的寝宫,虽然是晚上,但是看着被四周的灯笼照得通亮的宫门,还有上边悬挂的“池清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元青青就能把之前的劳累忘得无影无踪,再看到了门前站岗的池北,嘴角还甚至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随我进来。”元青青在经过池北的时候,直接就扔下这么一句。
旁边站岗的就是罗源,颇有些吃惊,没想到已经当上皇上的元青青居然还是如此看中池北。原本东宫的侍卫能够进到内宫里来,他已经觉得相当不容易了,没想到元青青总算是有了空闲,还是要见池北。
池北倒没说什么,自然是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默默无语地跟着进了宫去。
“邓公公,你出去。”元青青见邓三福也跟了进来,便吩咐他。
“是。”邓三福不敢问为什么,退出去之后带上了宫门。
“这段时间事务繁杂,倒是冷落了你。可有不悦。”
池北摇头:“并无。”
元青青松了口气,主动上前去,抬手拍了拍池北的肩膀,他的身高倒是长了一些,但仍旧是比不上池北的个头,还是需要抬头看他。
在宫内烛光的照映下,池北的脸显得棱角分明,却是把元青青给吓了一跳,因为这样看来,池北在某种程度上和坤罗有几分相似。
池北头一回遇到元青青碰到自己之后弹开的情况,也有些惊愕,低头看了过去,眼中闪着疑惑的光。
元青青这才晃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又仔细看了看,池北仍旧还是那张招人喜欢的脸,肯定是西北的那个大胡子比不上的美。
“邓三福。”元青青喊了一声,门外的邓三福马上走了进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到外头守着去,离远些,莫要让其他人走近。”元青青虽然刚刚被自己的小眼神给吓了一跳,但还是期盼着再一次和池北共度良宵,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一直忙于朝政,根本就没有时间。
邓三福略有些吃惊,原本还在东宫的时候自己每到晚上就回房去了,是小旗子在门前守着,现在小旗子被打发到南书房一直候着了,怎么皇上却多了这么个怪癖。
邓三福这一犹豫,元青青就皱眉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邓三福赶快退后关门,往池清宫的外围走了十数米,也把周围守着的侍卫调得远了一些,心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好了,人都走了。”元青青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眼神看向池北,完全都是痴迷的光芒。
池北低了低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忘记了那种感受,但是又一次两个人单独相处在封闭的室内,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邓三福还在屋外疑惑着,没多久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声音,简直大惊。因为池清宫里只有元青青和池北,而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池北的低沉,唯一的人选就只剩下了元青青。
邓三福久在宫中,不用多久自然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吃惊,但也可以明白,但是心中的疑惑仍旧是没有解开,为什么元青青已经是万人之上了,还要屈居人下。
正想着呢,池清宫内传来的声音又大了不少,就站在邓三福身边的罗源疑惑地晃了晃脑袋,有些不理解是什么动静,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