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逃了?”荣真看局面平定了下来,就问。
“说梁国最近突破了好几座城,不知道哪天就打进京城了,都往南跑呢。”
“往南不一样有战乱?”
“那边两面都是楚军,起码比传说中杀人吃骨头的梁军温和多了。”杨槿说这话的时候瘪了下嘴。
“你家怎么样?”
“我家我都说好了,想跑就跑,本来就没几个下人,至于宗族里的人,原本以前都是站李韫一派的,一听说李啸那边有皇后,早都跑到南境去了。”
“是你提前和他们说的吧。”荣真看杨槿,如果不是提前打好招呼,现在怎么可能逃得到南境。
“我好歹也是家里一份子,这么做也不过分吧。”杨槿喂了两口,看荣玉吃得顺从,也笑了一下。
“你不这么做我也会通知他们的。”荣真看杨槿。
杨槿却疑惑起来,“你不怕梁国直接连南境也平了?”
“不会的,李桓信里说过,梁军的兵力虽多,但打到京城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在极北军有意相让的前提下。”
“都说咱们楚国重文轻武,也不是那么回事嘛。”
“毕竟前朝打的基础在。”
“那你推算推算,还有几日我们就能见着李桓了?”
“我又不善领兵打仗,战场上牵一发动全身,谁知道什么时候。”
“你说,荣家好歹发家是因为领兵,后来又执掌禁军,怎么你就……”
荣真叹口气,他又何尝不想,“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
一说到这,柳施走了过来,“公爷,该请脉了。”
荣真抬头看他,把荣珏交给木樨,站了起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和柳施一起进了屋。
木樨看着他俩的身影叹了口气。
被杨槿瞧着了,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嫉妒?”
木樨看杨槿那样子,就知道是成心在捉弄自己,故意偏过头。
杨槿哈哈大笑,“肯定是嫉妒,以前都是你给荣真把脉,现在来了一个新的,啧啧,木樨啊,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荣真,心情不要都写在脸上。”
木樨放下勺子,跟杨槿比划了几句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