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可笑,“你知道他为什么死的吗?”
“……”
“楚溪身上种着南越的情蛊,凡男子与他行颠倒阴阳之事,就会促使情蛊深入他五脏,”荣真的眼里忽然掉出眼泪来,“我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买下他,自那天起,没有任何人染指过他,如果我是杀他的凶手,你又觉得自己能逃到哪里去?”
程督云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楚溪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他以为楚溪每次事后的疲累只是因为体质太差的缘故,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他不说……
“啊!”程督云崩溃地大喊了一声,狂奔着离开了西郊墓地。
荣真看他走了,呼了口气,又坐到原处,“我这说法挺卑劣的吧。”
他自言自语道,“明明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接近他,却想让人把害死你的这样愧疚一起承担。”
“这么卑劣的我……”
年少时候的楚溪五官更加精致,再加上骨骼没有完全发育,远远看去和一个江南女子无两样,加上经过特殊的训练,一举一动都温温柔柔的样子,“我明白公爷不是完人,甚至还要更差一些,”他说到这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起来,“但公爷,愿意对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施以援手,便说明公爷的心不是凉的。”
“楚溪便愿为公爷赴汤滔火。”
荣真捂着脸,想着他和楚溪之间的点滴,痛哭出声。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木樨等在门口,天都这么暗了,荣真再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最近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木樨实在放不下心。
陈展站在他边上,“没事,我刚打听了,公爷的轿子在路上了。”
木樨点点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陈展,陈展总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尽管他的模样,他的声音都不一样,却老让自己想起荣家一位副管家。
正想着,就看见远处有顶轿子过了来,轿子顶上挂着盏小灯,上面有个荣字。
荣真等轿子停稳后,调整了两次呼吸,才真正把轿帘掀开。
木樨的表情在灯光下格外生动,从一开始的担忧转瞬就变成了安心的笑容。
荣真对他微微点头,又问陈展,“今天有什么人来祭拜吗?”
“只有几个生前和夫人要好的小姐们来了,都是背着家里人的。”陈展不免叹息,“我替您还的礼。”
“那就好。”荣真答,然后又道,“把书房的灯掌上,我今天有挺多东西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