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肃静。
他坐在堂中央的位置上,看着这个七零八落的国公府,眼里是一片迷茫。
小厮走过来,手握成拳,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肩膀。
“你瞧,真有人上赶着嫁给个死人,”荣真嗤笑出声,“也不知道中的什么魔障。”
小厮没有接话,只低着头。
荣真也没再说什么,用右手食指划了两下鼻尖,他也没多大要求,只要这位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能够自此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他原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说实话,江玉簪这个女人他还是很熟悉的。
这女人以前屁颠屁颠地总跟在他哥身后,时不时装点柔弱,再为了博取他哥的一点好感,送他几块糖什么的,算是个不错的人。
因此,当江玉簪拿着那份婚书跪在他面前,求他让她进门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反正太后都要往自己这里塞人,塞个认识的总比不熟的强。
“荣国公,”媒婆一步三扭地跪在荣真的面前,表情为难,“这新娘子非要见您。”
“见我干什么?”
“这,”媒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摆手。
小厮停了手,揪了揪荣真的衣服。
荣真向后瞥一眼他,终于站了起来,跟着媒婆走到门口。
“是真儿吗?”江玉簪从屋里出声问。
真儿……
荣真身上莫名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他推开门,“你又闹什么?”
“闹什么,”江玉簪早把盖头揭了下来,插着腰坐在床上,见荣真进来赶忙起身,“荣乾呢?”
荣真指指她房间正中央那块灵牌,“那呢。”
“我不是说这个。”江玉簪急道,“我说他人呢。”
“我说他死了。”
“他不可能死!”
荣真退了一步,走出房间,把门一合,对着媒婆,“今天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