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雨出了事,收拾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块被遗忘在角落的吊坠,想到它是小雨留给我的唯一东西,这些年连洗澡时我都戴着,此刻还是第一次被我摘下。
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吊坠印在了木盒的凹起处,扣合。
嘎巴!
腾!!!
木盒遽然间爆发出一股气流,冷丁一下竟然吓了我一跳,一不小心竟然没拿稳,将吊坠和木盒一起摔倒了地上,那股气流戛然而止。
见状,还在发愣的我赶紧弯腰将它们拾起来。
什么情况?小雨家的东西为什么会产生气场?他们不就是大山里面的一户普通人家么?怎么会这样?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再次将吊坠扣上去。
腾!
气场的翻腾再次传来,可持续了一会儿,木盒仿佛有些后劲不足,气竟然在缓缓消散...
而且盒子也并没有打开。
看到如此情况,我慢慢的控制着自己一丝真气,缓缓的向木盒渡了过去。
嗡!
犹如久旱逢甘露,盒子疯狂的开始吸收我的气,仅仅一瞬间我便感觉它要将我的身体掏空了。
骇的我赶紧起身,就在屋子里的空地上,原地运转起了厚土诀,抽取厚土地脉之力向木盒内灌注。
照木盒这种力度抽取真气,再不想办法一时半刻我便会被它抽成人干。
张家村位于大山深处,四周巍峨环绕,得尽地利的我,此刻完全可以说是主场,可即便是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下,我依旧感觉我的供给有些满足不了木盒的胃口。
渐渐的,我心中的恐惧之意不断上升,只有我知道我向这个木盒输送了多少气,我整个人如同水泵一般,抽取着厚土地脉之力向其中灌输,已经整整十分钟。
气不是水,这么大的量,如果这个木盒爆掉,整栋木屋都会灰飞烟灭。
明知道手里面捧着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可现在的我即便想要停止,已然是不可做到,我甚至无法向金爷示警,因为我根本不能够发出声音。
从厚土诀运转的开始,我已经是一个传输的工具,一切都是由手中的木盒来主导。
不知是否与厚土之气有关,随着气不停的灌注,此刻木盒居然发出了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而且光芒在逐渐加强...
砰!一股厚土之气怦然迸发,气流直接以我为中心呈冲击波的方式像四周荡开,好在木盒爆发出的只是气流,并非压缩而成的气场,否者后果不堪想象。
砰!嘎吱...
门被踹开,金爷的身影一闪而入,大叫道:
“怎么了?千儿爷?拆房子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发出的气?”
也许当初封印木盒的人所进行了设置,此刻我捧着已然开启但是碎裂成一捧木粉和一个油纸包坐在地上,面对一连串疑问出口的金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夏夜宁静安然,圆润的月轮挂在天空,朦胧的迷雾四处蔓延,将月渲染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阵阵雷声响彻空旷无人的大殿,时而喘急,时而平缓,时而悠长却又瞬息疾止,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轰轰声再次袭来。
一波又一波,好似在攀登无上高峰。
听这声音,想必这打呼之人的鼻腔肯定是存在些许问题的。
腾!
一道身影从远方飞速掠来,蹬!蹬!蹬!
来人整个身形融入四周的气场,竟然能够做到不露丝毫气息,人都说当世绝顶的轻功乃是八步赶蟾和那纵云术法,可观此人,几十米间的距离居然只是堪堪三步,便将身影移至了大殿门口。
来人恭然而立,拱手道:“老祖!”
大殿内的呼声戛然而止,不过片刻便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何事扰贫道修行?”
“咳!”来人不禁擦了擦额头,虽然上面并没有汗水。
“呃...老祖,刚刚看守祖祠的弟子传来消息,沉寂了几百年,极武先祖所留下的一枚木符碎裂了。”
“哦?可是那兽形木符?”大殿内的声音透出一丝诧异。
“是的!正是那枚木符。”
“现在尘世隐宗的负责门人是谁?还有多久到轮换之期?”
“是木霄师弟,还有三载便是轮换之时。”
“让木霄回来,提前轮换,派木然下山负责世俗事务,并且找到极武先祖在世间遗留的血脉,带回来。”
来人闻言眉头一皱:“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