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旁的红袖轻哼一声,浩然正气乍现,嗖的一下,那股阴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屋子内的温度竟是升高了几度。
本就在一旁被金爷的江湖语言吓唬够呛的王老板,亦是能够感到屋子内的变化,再看看面无表情站在我身边的红袖,一个趔趄便向后栽倒,好在他的位置距离墙壁很近,这一下子便靠在了墙上,但脑袋还是砰的撞了一下。
王老板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给他一点时间。
既然红袖出了手,金爷明白一鼓作气的道理,气凝于指,上前点中他的阙中,既是印堂位置。
然后飞快转身,在他的后脑依次轻点后顶、强间、脑户、风府、哑门几个大穴,最后手掌轻轻拍了一下王老板头顶的百会穴。
在这一切进行的同时,王老板体内被积压的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眼见蒸腾的雾气从他的头顶升腾而上,阙中位置的灰色一扫而空,整个人大汗淋漓,好似蒸了桑拿一般。
不过此刻,人看上去却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这种情况让王老板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久病缠身的人一旦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种疯狂是可想而知的。
王老板看金爷的眼神仿佛在看着救世主一般,直接跪下惊呼小金大师救命啊!
金爷淡然的受了他这一跪,将他搀起:
“我这人出手从不走空,刚刚这你一跪算是你的医疗费,后续的咱们再谈。”
我在一旁看金爷在那装啵伊没完没了,轻咳一声:
“金爷,差不多得了,谈正事儿,一会儿还有客人要见。”
谁知我的话可能让王老板会错了意,以为我不愿意让金爷救他,转过身来又苦苦的哀求我,说大师,你们不能不管我啊!
弄得我哭笑不得,赶紧示意让金爷处理。
“王老板,你先坐下,把这个店铺的事儿好好跟我们聊一聊,我们也好对症下药。”说着,金爷脚尖发力,将面前的木椅踢飞,在空中转了一圈。
随后舞马长枪的坐在了我身旁,手里的核桃静静的转了起来,如果不是一身休闲服再加上没有那仙风道骨的长胡子,倒也确是一幅高人风范。
这货装的给满分啊!
王老板的有些哽咽,显然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够呛,忙不停的点头:“好好好...三位大师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王老板名为王川,早年来川省投资做地产生意,属于比较早的那一批,借着政策的东风,巅峰时期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业大鳄,不过在房地产最辉煌的时期,他选择激流勇退,退休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
据他说,现在国内很多知名大地产集团的掌舵人和从业者当初都是和他一起打拼过的朋友或下属。对于这一点,我和金爷持保留意见,因为说实话,王老板这人我们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牛啵伊。
紧接着,开始惨了!
如此辉煌的人却也架不住有一个败家媳妇,与他人合伙暗中图谋他的财产,他陷在其中却丝毫不知,万贯家财到最后只剩下翠熙路这一排门面。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几年前开始有人找上了他,各种威逼利诱想要让他将门店卖掉,虽然对方的出价已经高于市场价格,但他想要将这些门面留给他唯一的女儿作为嫁妆,所以坚决不肯出售。
很快,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他开始各种官司缠身,与人合伙投资的厂子严重亏损,对于他来说,那个厂子他所占的股份微乎其微,即便是倒闭了也无所谓。
但与他合伙的是一个好几十年的老伙计,两个人过命的交情,一并在川省打天下留下来的交情,而那工厂却是老伙计的命根子。
受不住老伙计的苦苦哀求,他开始卖门面来帮助老伙计的公司度过难关。
然而商业这东西,顺风时晴空万里,暴风时却是逆水行舟,门店卖了一个又一个,到了最后只剩下这最后一间门店。这时老伙计的难关终于度过,而想要强行买门店的那伙人却是不肯罢休,他便咬牙与对方耗上,坚决不卖这个最后一间门店。
后来他们平静了大概半年不再骚扰王老板,可就从一年以前开始,这间门店刚刚续租的租客离奇暴毙在店内,据说场面十分血腥,死者用刀子不停的划破自己身体流血而亡,警方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初步认定为自杀,自杀原因不明。
就在那个租客死亡的第二天,那伙人便来电话,电话中话里话外说他如果不卖这间门店,这才是刚刚开始。
王老板原本不相信那些人的话,可那个租客女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婆家的环境也是相当不错,小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门店生意也是非常的好,日进斗金,实在是没有自杀的理由。
难道真是那伙人弄出了什么邪法?王老板不得而知。
但事已出,无奈之下,王老板将房子转租他人,结果更加离奇的事情接二连三。
每一个租客虽然在接店后生意火爆,但无一例外,一个月内必然离奇暴毙,死法与第一个死者如出一辙,半年的时间内连续死了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