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的手举向空中时,画面一闪,周全出现在画面内,一脸严肃的说:
“给各位邮寄这段视频,我的内心很挣扎,不是因为那些保密条例,而是我要再看一遍视频中的内容。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同训练、同学习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我想你们肯定会疑问,为什么燕大哥他们当时不撤退?
对于一九四九来说,规矩就是规矩,为了完成命令不计代价,一九四九的队员不是懒散的修士,他们是战士,我泱泱华夏的战士。
当时,燕大哥他们的体力已经没有能力打游击战了,如果全面撤退,那么这场阻击战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歼灭了一些敌人而已。
希望这段视频影像能让你们有所悟,在特殊修行世界当中,我们一直想要建立秩序,并不是为了主导话语权,起码战斗在一线的我们不是因为这种想法在干工作,我们是为了守护...”
说着,周全顿了一下:
“这一战,我们成功救出了两千余名受到邪教组织蛊惑想要进行所谓“献祭”的平民!部队的伤亡暂且不提,一九四九伤残者数量达到了一百一十五名,有四十五名队员长眠于此,他们之中绝大部分是因为引爆灵魂力量阻击敌人,为战局创造生机而亡。
仅以这段影像与在座的诸位共勉。”
说罢,影像画面熄灭。
女人都是水做的,即便是一贯冷漠的黎丹珍在听完周全的话以后,都是眼眶通红,更别说小脏辫儿和红袖了。
一直比较跳脱的金爷也是没了声音,憋了半天整出一句:
“打仗嘛!小爷没怕过死,给我们看这个是什么意思?整的人怪难受的。”
“金爷,周全是在告诉我们,规矩和命令的含义,那不是嘴巴喊喊过后便没事儿了的东西。”我缓缓的道,没有人能够比明白周全的意思,这段影像说是爱国教育也好,感受实战现场也罢。
但我知道,周全同时也是在告诉我,如果那天没我加入一九四九,按着规矩...
他会...
在一九四九,不知道多少人用鲜血捍卫的东西,便是规矩。
规矩不能破!
大概等了五六天,就在培训基地撵我们走人的前一天,温文尔雅的宋大组长编辑的组织章程方案千呼万唤屎出来:
一、我们的一切行动信息来源于联络人,他的代号是:三膘;
二、出于保密原则,我们的一切经费自筹,官方不会提供任何帮助,以防后期敌人通过物资渠道查到我们;
三、我们的一切资料全部消除,联络人会为我们准备一套新的身份在官方记录,并且我们的身份在明面上也与官方毫无瓜葛,除了赵哥和周全,只有大内特别议事处知道我们的存在,这一点连一九四九内部和给我们提供情报的第九特别行动大队都不清楚。
四、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基地的设立地点和经费的筹措。
金爷满脸黑线,拿着书写飘逸,笔法纵横极为养眼的小组章程指着宋文滨:
“宋哥,您丫真是我哥,孔老爷子这么教你的?这么一张破东西你捣鼓了六天时间?”
宋文滨眉毛一挑:“大胆,休得胡言诋毁孔圣。”说着两柄浩然正气剑便浮现。
我赶紧上前拉住宋文滨:
“宋哥,金爷那人脑袋跳脱,你了解的,他绝对没有诋毁您信仰的意思。”
宋文滨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不是这么想,大胆贼子此刻焉能站在这里?”
一听这话,金爷一下就炸了:
“呀呵!宋哥,来来来!小爷不才,领教领教儒教的浩然正气诀,若讲对魔邪之物的克制,小爷我自叹不如你儒教的浩然之气,但要讲到修行比斗,小爷我不信弄不过你个小脆皮儿。
这么着,要是我输了,我当着大家的面儿,恭恭敬敬的道声宋哥我错了,以后一切听你指挥。
要是我赢了,咱们这组还是我来弄吧!您这六天憋出几十个字儿的速度,小爷我怕以后行动闪着腰。”
“满楼贤弟严重了,那咱们走着。”说着,宋文滨对大伙说给金满楼留点面子,大家不要跟来了。
“呀呵!”金爷白嫩的脸,此刻简直胀成了红脸儿的关公,气的一句话未说便向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黎丹珍摇摇头,叹口气,十分正经的道了句:“这逗比!”
我不禁莞尔,我从没在丹珍姐的脸上看到过表情波动,便是此刻骂金爷,都是那么一本正经。
那天,他俩回来的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金爷恭恭敬敬的向宋哥鞠了个躬大声道:“宋哥,我错了,以后一切听你指挥。”
“恩!孺子可教,以后休得狂言。”
“是!宋哥!”
如此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金爷的战斗力我是知道的,面对毫无近身攻击能力的儒教书生,居然败了???
以金爷的性格,此刻看他心服口服的道歉,非是巨大的失败落差,他是绝不会如此的。
丹珍姐却是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想到赵哥没有授命丹珍姐为组长,而是选择了宋文滨,我心中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