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谁怕谁啊?”话赶话到了这里,黎丹珍一把抓起我还一口没动的扎啤杯,哐哐哐的与金爷连碰了三杯。
看着那一杯能倒一瓶半啤酒的大杯,我可看不下去了!这还了得,我哥哥要是知道有人这么灌黎丹珍,我在一旁不管,非得抽我不可,赶紧上前阻止。
这时赵哥却将我拦下,小声说:“算了!老弟!丹珍师妹她也有心事,你别喝了,伺候伺候局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赵哥端着酒杯,站起来:“来来来!金爷,丹珍师妹今儿咱们不醉不归!千儿送咱们。”
我说您还有点官家大佬,知心老大哥的样儿没?什么丹珍师妹也有心事,这特么分明就是您想喝好吧?看着赵哥的动作,我苦笑不得。
不知道是这一声金爷叫的还是已经喝多了,金爷大吼一声站了起来,大喊道:“对!孔老爷子曾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开坎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今夜咱们不醉不归!干!”
黎丹珍轻哼一句:“呸!”
赵哥哈哈大笑,大喊一声:“来!干!”
小店儿里面的食客全部望向了我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挨桌的道歉,店儿太小没有包房,我们这桌刚刚开始,就有不少食客匆匆吃完结账走人,老板娘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们。
有个食客临出门还不忘回头骂我们一句瓜娃子,给我弄的焦头烂额。
这半晚上,他们仨人一共喝了四十大杯扎啤,换算成啤酒就是足足六十瓶,这还不算中间金爷唱高调开了一瓶五十二度的丰谷头曲。大家说好了喝酒得凭真本事,谁也不准运功耍赖,结果金爷第一个倒下,赵哥后来也没挺住,反倒是黎丹珍一直屹立不倒,令我不禁刮目相看。
结账时,已经凌晨两点,老板娘为了我们这桌牌都没打上,直呼下次不要来喽!
我扛着赵哥,黎丹珍一手抓着金爷的脚踝,就这么拖着他走向宾馆,每看到一个马路牙子,哪怕绕点远她也总是要从马路牙子上过去,那脸蛋子与地面的啪啪声,听的我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赶紧加快步伐走向宾馆...这女人哥哥真的吃得消么?
到了宾馆,我将赵哥扛到床上,出门正好看到黎丹珍一甩腕子将金爷扔进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抬了抬手上的塑料袋子:“陈大千,他们两个不行,咱俩喝点!”
我说别了,丹珍姐,太晚了,明儿没准赶路呢!
黎丹珍静静的看着我,说我想你跟我聊聊陈大年。
在黎丹珍的房间里,我俩把标间的单人床挪开,席地而坐,黎丹珍打开两罐啤酒,与我碰了下,便一饮而尽。看我没喝,她也没吱声,就这么一直看着我,一秒钟我便受不了了,拿起啤酒尽数喝掉。
“你能给我详细讲讲你和陈大年在龙江省地牢时的事儿么?上次很多事儿你都是一带而过,详细点好么?”
“从哪开始呢?”
“就从你俩相聚,在小酒馆里喝酒开始!”
“好......”我回忆着,仔仔细细的将那时候发生的全部事情,哥哥带我进入修行世界、与白无常和酒老头的对话甚至哥哥疯癫时的回忆,总之,只要我能够想起来的,都与她说个仔细。
故事才开始没一会儿,十几罐啤酒就喝没了!我有些微醉,喝了一夜的黎丹珍更是醉眼朦胧,吵吵着还要去买酒。拗不过她,凌晨三点,我找了好久的超市,才搬了两箱啤酒回来。
既然要喝,那就喝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