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过年好啊(2 / 2)

“爸,妈,我回来了!”屋里转一圈,没人...

...

在店里找到爸妈,老妈激动的热泪盈眶,直说:“还以为得我跟你爸俩人孤单过年了!”

几年没见,爸爸还是那脾气,倔在那一声不吱,我说爸,我错了,不该堵气不回家。老爸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回来就好。”转身抖动的背影,显示出老爸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平静。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辈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刀子嘴豆腐心,但这一刻,我却是觉得他那样可爱。

老爸不知道哥哥已经告诉了我小雨的事儿,依旧选择沉默,他希望我对于小雨的事儿,伤痛能够轻一些,把发泄口转移到他的身上,父爱是深沉的。我俩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提小雨的事儿,有时候让老人保持一种付出的状态,他们也是幸福的,天下父母莫不都是为了子女。

第二天我抽空给小雨的妈妈汇去了我这段时间一半的工资,这几年一直没回家,每年过年我都会去小雨妈妈那陪她,虽然都是冷嘲热讽的赶我走。

小雨妈妈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小雨爸爸没了,小雨也去了,双重打击让不到五十岁的她看上去像六十岁一样,就连她终生最大的爱好:麻将都不打了,亲戚朋友谁劝都不听,每天待在家里,毫无生机。

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真想过去看看她,我的电话她是不接的,陌生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也是立刻挂掉。

另一半工资给了妈妈,老太太推搡着不要,百般撕扯才开心的说给我存着。

早在我从哈市回淞城的时候,赵哥已经帮我办理了入职手续,我挂靠在淞城分局,办事员,这次回到淞城看到银行发来的工资短信,我吓了一跳,给马局打了个电话,一个小小办事员的固定工资比我干销售接大单工资还多?

电话那头马局沉默了一会说:“多么?你知道特殊战线的牺牲率有多高么?我认为应该更多!”然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愣在当场,高额工资的喜悦被马局的这句话冲的云消雾散,心中蒙上一层阴影,是啊!哥哥不就...你到底在哪啊?

暗暗运气克制自己暴躁的情绪,买了些小礼品,打车去给马局拜了个年,把这段时间的经历拎能说的简单跟马局沟通汇报了一下。马局说年后会帮助你父母改变身份转移地点,说词你不用管,会从你哥哥出国那方面想办法,你装作不知道就好。

局里的事儿你也不用碰,你现在属于挂职学习期,上面也交待不许给你安排工作。宋局托我给你带句话,把本事学好,有事儿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出来以后我一一给宋局、赵哥、周全去了个电话,寒蝉了一番,他们都很忙,基本意思都是:“别扯虚的,有事儿联系,帮你办,没事儿别闲着磨牙,大家都挺忙的。”

那语气都跟对待小孩子似的,宋局和赵哥也就算了,周全那小子也那样,临挂电话我扔了句狠话,等见面时候,哥哥陪丫喝点。

办完了这些琐碎事儿,我整天待在家里修行,不放弃一切时间,萨满祈天舞的千变万化,没有一个好脑子,真的转不过来,想要记全所有的变化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这次回来感悟颇多,同样的祈天舞,跳起来感觉又产生许多变化,我不知道什么是境界,什么是“道”?我对这些的理解是人情世故、是社会、是对事物的看法,想起我唯一看过的一本哲学书:苏珊的世界,我是谁?我从哪来?自从修行以后,反而更加看不清这些哲学问题。

每当起舞时,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境,让我所感受的气场皆有不同,万物皆有气场,每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寻常人的气场非常淡,生病的人或是垂暮老者的气场萎靡不振、毫无生气,年轻人的气场斗志昂扬,不同状态的人所反映的气场变化均有不同。

生意人的气场在我看来更接近修行者,他们每天接触不同的人,与之打交道,或许接触的人多了,见的事务多了,他们洞悉世事,不知不觉已经触及了境界,只是不自知罢了。

又像宋局、全儿、马局这类战斗在一线上人物,给我的感觉像一柄随时出窍的剑,锋利异常。至于赵哥,那霸气四射的光芒像天上的太阳,照的你想躲都躲不掉,让黑暗找不到一丁点儿死角。

但他们又都缺少了像赵大叔、老爷子那种沉稳低调、气质内敛。

人的思想、状态的不同直接映射到气场的反应上来,当真是奇妙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