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哥哥已经无法说话,面对如此阳谋毫无办法,而看向四周茅山宗弟子,他们并没有感受到此股威压的恐怖之威,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想辩解却无法开口说话,沉默亦是死局,四周的威压让他提不起力气,如此拖下去,哥哥怕他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今日此事难平,活着找到掌教才是生机。
即以决定,哥哥引动心脉,一口血喷出,“煌煌天威,泱泱大地,吾以身传教,引地脉之力,现天地之威,诛邪!!!”
四周地脉厚土之力成螺旋状射入哥哥的丹田,急速旋转压缩,如此循环反复进行,而每循环一次,由于强行催动功法的所遗留的反噬,让哥哥皆是一口血喷出。
在循环进行到第三次的时候,执礼长老顾秋岩出手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压力,这小子拼命了,如此磅礴的厚土之力,放任他继续下去恐生意外。
“既然撕下面具你无言以对,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砰!”的一声,双掌相对,以执礼长老顾秋岩双脚为中心,方圆五丈之内大地尽裂,呈蛛网状,可想这双掌相击之力有多巨大,轰的一声,巨大声响响彻内院,哥哥像流星一样飞出,撞塌一幢院子的院墙,奄奄一息,终归差距还是太大了,最少一甲子以上的打坐运息之功,不可能仅仅是天才二字能够抵过的。
“明生,命你处理此孽畜,我去禀明于掌教师侄,我茅山宗混入东北萨满教内奸,此事非同小可。”说罢,顾秋岩转身飞掠而去,没人注意到他背在后面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在一旁观战的顾明生,脑海里传来顾秋岩的传音:“臭小子,你不是说悄悄废掉此子么?现在逼得我出手,闹出如此动静,此子小小年起已经走到今日地步,现以结怨,放任下去必成大患,速速动手解决他,死无对证。”
顾明生收到传音,微微一愣,随即大手一挥:“所有人包围此处。”说着飞身向哥哥掠去。
此时哥哥躺在院子里无法动弹,运气內视,右手筋脉出现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裂纹,如无法妥善调理,右手必废。光线一暗,哥哥看到了那张无比可憎的脸孔。一口鲜血喷出:“顾明生,我,,我与你初次见面,无冤无仇,昨日还把酒言欢,为何今日竟如此苦苦相逼?”
“哼!人说酒后吐真言,这话用在你这蠢货身上一点不错,想来你也记不得了,昨日送你回房,是谁在那喊丹珍可还记得我么?我拼死历练三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保护你,现在我已经进入茅山宗内院了!”
说着顾明生像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一般,面目憎狞“丹珍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我与丹珍从小青梅竹马,我爷爷是茅山第三把交椅执礼长老,当年要不是爷爷阴差阳错外出办事儿错过了时机,我现在是茅山掌教的孙子,你什么身份可敢与我抢女人?哪个囊货裤裆漏了把你给掉出来了?凭你也敢喜欢丹珍?留着这份龌蹉心思你给我去地府感叹吧。”说着顾明生抬起脚不停的在哥哥脸上践踏,每骂一句便加重一分力道。
哥哥无力再动,静静的看着原本顾明生俊俏的小脸,此刻在扭曲着,哥哥感叹,道心道心,顾明生的道已经偏离了,注重本我既是道心失守,随心所欲亦是心魔滋生,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哥哥昏了过去...
哥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醒来的哥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不但右手的筋脉全部完好如初,而且功力又有精进,如果不是身上缠着的绷带,哥哥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黄粱一梦?
事后哥哥知道,当时茅山宗掌教沈苍穹救了他,但是关于他的问题,大殿上长老会吵个不休,恩师宋保国赶回茅山宗,执礼长老顾秋岩一脉有理有据,双方争执不下,争论点主要有二:
一是哥哥的内家功法源自于东北萨满教,虽然现在百家争鸣,各宗派为了网箩天下英才,宗派内学习流传出来的他家功法并不禁止,各宗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但为了保证对宗派的纯洁度,这仅限于在宗内成长起来的弟子,所以对于已经习得他家功法再入宗内的弟子审核极其严格,这也是宋保国当初只收哥哥为记名弟子的原因,虽然宋保国长老声明担保哥哥的功法并不是在东北萨满教习得,但亦无法阻挡执礼长老顾秋岩一脉的说辞,此为其一。
二是哥哥面对茅山宗执礼长老的态度,执礼长老顾秋岩作为茅山宗对外的话事人,对外负责茅山宗一切事务协调,除了茅山宗掌教和长老会,他的话既是茅山宗对外的态度,对内监管一切茅山宗弟子,礼仪教法,无所不管,虽然执礼堂并没有执法堂对弟子动手行刑的权利,但当时四周的茅山宗新进弟子全部都看到了是哥哥陈大年先动的手,这给了执礼长老借口,定下了哥哥功法出自他宗,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调子。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因为单独拎出来哪个一个都可以原谅,但凑到一起以后,“预防他宗奸细隐患”这一条即使是掌教沈苍穹也是避其锋芒的,至于顾秋岩长老的孙子顾明生私自扣押同宗弟子的事儿,各方都默契的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