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但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看着我,流着眼泪。
每次吵架的时候她用这招,我就丢盔弃甲,一塌糊涂,直到哄她破涕为笑而止。
那天父亲见了小雨,谈话的内容父亲直到我离家也没有说,我想就是让我俩分开之类的话。
小雨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电话,她父亲去了,急性脑溢血,没留下一言半语就走了,小雨愣在马路中间,疾驰而过的大货车把她撞出大桥,落入松花江中,事后肇事车主赔偿了二十万。
她的灵前,我跪着,她妈妈左右开弓抽我的大嘴巴子。
“你不是说会娶她吗?你不是说会对她好吗?你来我家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做的?她一个人跟你来到淞城,最亲的就是你,前阵子她爸爸身体不好,她说等你找到工作就结婚,俩人一起回去看她爸爸,结果她爸爸突然走了,她也跟着去了,你这个畜生,你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啊???
你给我滚”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阴暗的天气,跪在小雨灵前的颤抖身影,那样苍白,那样的无助...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不知不觉泪水流了下来,哥说千儿你别想了,人走了就是走了,小雨也希望你活着更好不是。
我摇摇头,没有抹去眼角的泪水,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哥,这几年我做销售没赚多少钱,但存下来的钱分成两份,一份我给小雨她妈妈寄去了,这一份你给妈拿去,算是我一点心意,别的话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还是那句话,不混出个样子我不会回去的。
我心里明白,小雨的死跟爸没关系,但终究她离去那天,咱爸找过她谈话,让我俩分开,如果没有这个事儿或许小雨不会走到那条路上,也就...”
哥说你糊涂啊,你知道...“碰!”我看到哥哥突然趴到桌子上了,哥哥酒量很好的,才喝了三瓶不至于啊,我的脑海正在寻思着,突然眼前一片模糊...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处一个破旧的牢房里,地上铺着稻草,血红色的稻草,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味,直冲鼻腔,“哇”的一下,我便吐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和哥哥一起喝酒么?猛的一回头,看见哥哥还躺在地上昏迷着,无论怎么叫他都昏迷不醒。
牢房里时光流逝,哥哥是第二天醒来的,也可能是第三天,没有人告诉我们过来多久,这段时间里,我听到幽暗的走廊尽头,不断的传来砰砰的打击声和惨叫声,我大喊大叫没有人回应我,“别叫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哥哥镇定的说着。
我感觉哥哥怪怪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所表现出的反应。
几天了,滴水未进,我饿的头昏脑胀,每当我要睡过去的时候,哥哥就会拍醒我,随便说着一些事儿,小学时候一起上学、初中时一起打架,偷爸爸钱去网吧...不断的琐碎着...
恍惚间,有人打开了牢门,我看到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带着个黑眼罩,凶相异常。
哥哥非常镇定,“兄弟,我俩就是个业务员,出来跑业务混口饭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会?和气生财,钱我俩拿,别伤人。”
呵呵,独眼大汉微微一笑:“陈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废话了,走吧。”
哥哥眉头一皱,“看来是圈内的人,你是哪方面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明目张胆,不怕官家的手段么?”
砰,独眼大汉突然一脚踹到哥哥的胸口,哥哥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后背狠狠撞在了牢房的砖墙上,再次反震弹到地上。
哥哥艰难的爬起来,我吃惊的看着砖墙上蛛网状的裂纹和看似若无其事的哥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拍武侠片么?这应该是超级赛亚人的节奏啊,迫不及待的想问问哥哥,一张嘴,沙哑干裂的嗓子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呦,还挺经打的,有两下子啊!说着,独眼上前一个健步,向着哥哥的左脸一个肘击,左膝同时击中哥哥的肚子,哥哥再次飞出撞在牢房的墙上,网状裂纹再次加大,堪堪破碎...
我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人力能够办到的么?#####2016.10.08,今天开始发文了,值得纪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