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道:臣等拜见太上皇,拜见皇上。把旁边的呼韩邪等人站得笔直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
李敛深深地蹙眉,他没有上早朝倒是不知道这些匈奴使臣居然敢对太上皇、皇上如此不敬。
众卿平身。
有了太上皇这句说话,众人才缓缓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殿上换了另一批新的舞伎,但舞蹈同样精巧、大气,一旁的乐师配合默契地伴奏着。
酒过三巡,朝臣就开试探呼韩邪进京的目的。总不会真的只是闲着无聊来京城数天游,见识一下大周朝的繁华!
李敛实在是忍不住呼韩邪那活像要把他生吞下肚的目光,又想起匈奴人在京城的横行霸道,不禁恶劣的道:京城居,大不易。京城与草原气候相差甚大,大单于不怕有命进京,没命回草原吗?把一句京城因物价,而不易居住意思改为来京城居住要冒生命危险,当中的恶意显而易见。
满堂声响仿佛停了一剎那,太上皇一直泰然沉着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大周百官心跳一停,匈奴人目露凶光。
正当太上皇想要为不小心失言的李敛出言,把事情遮掩下去的时候,呼韩邪玩味一笑:哈哈!十年不见,不想贤弟依旧的快人快语!笑容爽朗,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之情。
听了他这宽宏大量的话,虽然明知不该,但大周君臣都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
一别经年,不知贤弟腹部的伤口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倒是草原寒凉,不知道大单于的肩膀在起风下雨的时候,可有不适?话里含刺。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一旁听在耳中的大周文武都跟着担惊受怕。
只是…贤弟?这也未免太亲热的吧!
有些心里弯弯道道多的文官一阵狐疑。
太上皇和颜悦色的道:静涯,大单于远来是客,你该要客气一点。呼韩邪大单于莫要见怪。无论李敛多少岁,太上皇待他一如初见那四岁稚童般。
对于这一幕,周和帝和臣子们表示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