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此时,一把声音插入制止了他。
出战在即!何以你还在营外逗留,还…对贾军侯如此无礼!还不快把他放下来!贺齐生性严谨,相比起冯子芝他更看不惯粗手粗脚的牛金。
嗤!牛金撇撇嘴,但也没有说上什么,径自松开夹着贾敛的胳膊。
贺齐递了一个称得上是善意的眼神给冯子芝。不为别的,只为冯子芝带来的情报能使他麾下的将士们能减去不必要的伤亡。
行了!牛老匹夫!还不快跟某去准备!贺齐冷着一张脸,拎起牛金的衣领便往营内走。
喂喂喂!贺老匹夫!!老子无论如何都是你上级!官职比你高!
待你打胜仗回来再命令我吧!
嗷嗷!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气煞老子!趁还有时间,正好大战三百回合!马上、马下随你挑!
别闹。
两人的打骂声逐渐远去。
小芝,你来送我吗?贾敛兴冲冲的凑上去冯子芝身前。
冯子芝示意番子递上一托盘。
这一……
先别说,让我猜猜。话未说完,就被贾敛止着了话语。
他拿过托盘上的酒壶,往鼻子下嗅嗅,不及女儿红甜腻,不似杜康酒浓香,又不像是状元红辛辣,别有一番恬淡之感。想来该是竹叶青!对不对?贾敛闭着眼睛得出这答案。有王翊这个面上不显实际最宠徒弟的师父和牛金这个开明的长辈,贾敛八岁就跟着牛继宗光明正大的偷酒喝了。
这是替你饯行的酒。冯子芝认真的道。
说来也奇,贾敛尝遍宫内宫外各种陈年好酒,唯独对这竹叶青情有独钟。成了小酒鬼的他,第一次弄来的竹叶青也是跟冯子芝在宫里偷偷分喝了的,还害得第一次喝酒的冯子芝在内书堂里上课的时候差点出糗了。
打仗你比我懂,战场上的事我也帮不到你些什么。
下一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迭成三角形的红色护身符。
这道平安符你且放在身上,从护国寺求来的,挺灵验的。冯子芝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像无知妇人般求护身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