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把珠钗收进袖袋中,坐下来喝了好半天的茶才算把酒意压下去,起身回了铺子。
到铺子里找了帕子包好了珠钗,打发紫竹送去驿馆,结果紫竹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说孙小姐已经离开了安平县。
乔文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女人睚眦必报的很,看样子是真跑回去找孙大人仗势报仇去了。
于乔文来说,这不过就是个插曲,晚间过去接了陈瑜,娘俩便踏着夜色回去元宝村。
“娘,油铺的事情若想做大,海城到京城倒是便利得很,曹家的酒铺每半个月就要送酒过去。”乔文给陈瑜倒茶,坐下来说。
陈瑜撩起眼皮儿看了乔文一眼:“你见过孙小姐了?”
“这与她没甚关系,乡试之后斌弟也要入京,早做打算的好。”乔文是真这么想的,当然,若不是孙初夏提到这事儿,他倒没想到。
陈瑜沉吟片刻点头:“如此,那就在提拔一个油坊掌柜的吧。”
这件事娘俩商量过就算妥了,至于怎么操作是陈瑜的事情,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趁着乔文年少,让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总好过真有人登门提亲,早早的结婚生子要好得多,毕竟,还是个孩子。
正月十五过后,乔文辞别陈瑜背上入漠北大营从军。
陈瑜着手准备今年的商会,虽说还是小商会,但乔记却不是从前的乔记了,她要火力全开的推开乔记的商业版图。
并且她开始研究镜子了。
英娘得了陈瑜的赞赏后,更加努力了许多,不过镜子的大小却没有多少变化,陈瑜观察过,英娘的手艺似乎也就这么点儿,真要做成大片的镜子,她是做不出来的。
值得庆幸的是安宁的玻璃手艺也精湛的很,陈瑜觉得最多给安宁两年的时间,自己可以直接开一个玻璃厂,让家家户户门窗都装上乔记的玻璃,那可都是银子呐。
请来了陈木匠,陈木匠的木工活无可挑剔,雕出来的镜架美轮美奂,漆色之后精致极了,再放上形状合适的镜子,相得益彰,犹如珍宝的既视感。
也的确是珍宝,这个世界的镜子还都是铜镜,与自己的镜子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镜子做好后,陈瑜直接给曹红英送去了两块。
不是抠门,而是产量不高,最重要的是物以稀为贵。
“我的天!”曹红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得瞪大了眼睛:“瑜姐姐,这是我吗?这真是我吗?”
陈瑜看着曹红英这幅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然呢?还能是谁?”
“这太神奇了。”曹红英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镜子,端详了好半天:“瑜姐姐,这要送入宫中吗?”
“暂时还不及。”陈瑜不想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好东西掏光了,真正的好东西得用在刀刃上才行。
曹红英开心的像是个孩子,都舍不得把眼睛挪开了:“若我说,买卖直接坐到京城去!乔记的名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乔记。”
“你啊,比我还着急。”陈瑜把镜子拿过来放在一边:“说到京城,我还真打算在京城开一个油铺,香料铺子暂时不去京城,梅州已经有了铺子,我打算去定州看看。”
“定州啊。”曹红英偏头想了想:“也好,定州有了铺子,稳定后要有作坊,毕竟这里距京城还是太远了。”
陈瑜也是这个意思,香料这一块有人可用,褚伟成在海城,高子羡等人可以分派到定州去,只是除了香料之外,自己哪一套缺人啊。
“缺人就到牙行去置办回来啊。”曹红英说走就走,带着陈瑜去了牙行。
与此同时,京城中,建安帝放下手里的奏折,撩起眼皮儿看来报信儿的太监:“老九遇袭?”
“回皇上,九殿下性命垂危,请皇上定夺。”太监跪伏在地。
建安帝抓起砚台就砸过去了:“定夺?性命垂危找御医!滚!”
看太监灰溜溜的跑出去,建安帝闭上了眼睛,他到底是不想安分,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