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不开心,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苏家针对的是我一个人,再说安平县商贾聚集,身为一方父母官他需要政绩,活跃经济,货币流通都是可以有政绩的。”陈瑜拉着曹红英:“走,给你看看好玩意儿。”
她给曹红英看的是洗发膏,这次的药材中有不少的皂角,洗发膏可以批量生产,那就要有销路。
曹红英倒出来一点儿放在手里,眼睛都长了:“瑜姐姐,这东西我们秀坊用不上啊,要是染了衣料……。”
“是洗头用的。”陈瑜打断了曹红英的话:“要不要亲自试试?”
平常人洗头用淘米水,甚至都有人用草木灰,富贵人家用猪苓,密纱布里面放着猪苓和草药,用水煮过之后洗头,头发会带着香气,但是成本很高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
曹红英是后者,她用的就是猪苓配的草药洗头,见陈瑜问要不要试试,立刻点头。
进屋坐在铜镜前摘了钗环,散了发髻,出来的时候陈瑜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就在院子里陈瑜帮她细致的清洗一遍,又用毛巾绞干了发,再用梳子慢慢的通顺。
曹红英用手摸了摸半干的发丝,挑起一缕轻嗅,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瑜:“真的好用!竟还如此香气宜人,瑜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学制香吗?”陈瑜问。
曹红英楞了一下转而爽朗的笑着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学,我也不问,这是好东西,瑜姐姐想要做什么不如直接和红英说,你不沾染我绣房生意,我也不沾染你制香生意,但一定要在还能帮你的时候,好好拉关系呢。”
“把你精明的就比猴儿少一身毛了。”陈瑜笑骂一句才说:“暂时我不着急做这个买卖,还需要等一个人。”
“等谁?”曹红英问。
陈瑜低声在她耳边说:“眠花楼的花魁。”
“啊?”曹红英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瑜。
陈瑜笑问:“是不是觉得我要等的这个人太低贱了?”
“不是。”曹红英握住陈瑜的手,很用力,声音也凝重了许多:“瑜姐姐,眠花楼的花魁,别说花魁了,就是眠花楼的妓子并不寻常,甚至都有我们惹不起的存在,你若是想做生意我一定会帮忙,与她们相交只怕是与虎谋皮。”
“我知道她们是官妓。”陈瑜淡淡地说:“戴罪之身而已,再者既然是官妓那就是罪不至死,都是后宅被连累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某天冤情昭雪了,我们做的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也不会把我如何的。”
曹红英哑口无言,再看陈瑜这淡然的样子,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那瑜姐姐想要怎么做?还有半个月眠花楼就要选花魁了。”
“所以,我要你帮我。”陈瑜笑吟吟的看着曹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