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只好去买了三次,一来二去,两人都懵到精髓里去了,突然有一天茅塞顿开。
温尔问她,“你例假几个月没来了?”
关蓓蓓说,“结婚后只来了一次。”
“……为什么?”温尔完全惊,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关蓓蓓还懵懵的,“我心情不好……蒋帆老惹我生气……就紊乱了……”
“那你应该用试纸测过那种可能吧?”
“哪种?”
“……怀孕?”
关蓓蓓立马跳起来说,“不可能!他后来一直用套的。”
温尔冷笑,“你家蒋帆,你能保证他次次用了套?”
“可我们总共也没做几次,一直分居,他公司上市忙地脚不沾地……”关蓓蓓当时说着还脸红起来。
温尔佩服之至。
她给蒋帆打电话,说让他立马从美国滚回来,他老婆可能怀孕,并且是三个月的那种。
蒋帆当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谁的?”
温尔怒了声,“我的!”挂了电话。
接着,没等蒋帆来,带着关蓓蓓进城,直接杀到关母所在的九院,一个b超下来,孕囊都多大了,三个月的分量足足的。
关母风风火火赶来,揪着关蓓蓓耳朵一阵骂,你这个小丫头糊涂蛋,出了事可怎么好哦我的宝贝大外孙之类的……
又对温尔千恩万谢。
当时温尔自己都后怕出一层冷汗,心说,万一在她这边出了事,她才叫冤呢。
后来关蓓蓓被禁了足,蒋帆赶回来时,听说被他大舅子关在门外,还吃了几个拳头,在家里躺了一天有余,接着,再次跑去关家负荆请罪。
那时候有关母在当中拦着,他大舅子也无可奈何,只好放了人进来。
不过关蓓蓓竟然挺争气,直接对蒋帆提出离婚。
她和他处不来,当初结婚就是骗过来的,婚后一直磕磕绊绊,她也在上海和他处过,但蒋帆三天两头不着家,电话都没时间打一个,关蓓蓓不堪受冷落,哭哭啼啼连夜回了蓉城。
就是当时冲到超市找温尔那一回。
可气的是,蒋帆不闻不问,到了娘家后,他只在当晚打了个电话,知道她落地,接着便全然当甩手掌柜,直到他公司终于在美国敲了钟,这才好巧的被温尔一个电话打来,惊喜交加的从国外奔回来。
却没料到,自己连蒙带抢弄回来的乖乖老婆,竟然对他提出离婚。
蒋帆膝盖都要跪碎了,对她又哄又求,最后还和盘托出,他当初用了心计才在酒后把她弄上床,就为了让她再也跑不了,实在是爱惨了她才会做的这种糊涂事。
这事儿在关蓓蓓心里就是一根刺,他倒是觉得自己坦荡,全部和盘托出,破釜沉舟求原谅,却把关蓓蓓气地,离婚协议签好了直接送上蒋家大门。
不用说,蒋帆被他爷爷家法伺候一顿毒打。
最后,事情已然不可收拾,蒋帆竟然还起死回了生。
不愧是蒋帆,他竟然,把关蓓蓓少年时要送他的一罐糖果,这些年藏在冰箱里的冷存货,搬回家,在一个夜晚,一颗颗拨了全吃了,吃到食物中毒,差点死掉。
在医院好一通洗胃,才幽幽喊着“蓓蓓”转醒。
温尔听闻此事来龙去脉后,对蒋帆佩服的五体投地。
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就是。
蒋帆不愧是蒋帆,关蓓蓓被哄地稀里哗啦,哭着在病床与他好一通互诉衷肠。
温尔被肉麻到快吐,才和其他同样受到牵连的小伙伴从病房里退出。
雨过天晴时,众人开始疏离那两人的一堆破事,梳着梳着,窦逢春奇怪问温尔,“她孕吐半个月你才知道她怀孕?”
关蓓蓓怀孕反应浅,事后温尔查过资料才知道,一般孕妇在一个月时就会有反应,而关蓓蓓竟然若无其事到两个半月。
至于温尔她自己,就更不知道这回事了。
窦逢春的潜台词很明确,你自己不是怀过孕吗,怎么你这回反应这么迟钝?
这完全不合常理。
温尔的表现就像一个一无所知的大姑娘。
窦逢春的表情生疑,就连李惟也若有所思的看她。
温尔只好解释,她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想到那方面去。
“可你喂了她半个月酸笋,也没往那方面想?”
“这个季节就是吃酸笋的季节。”她面不改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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