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笑。
关城倒是始终表里如一,一副吃了苍蝇样的臭表情。
不过人现在没工夫关注他。
都拱着温尔。
怕她不自在。就想让她舒服些,敞开心扉,能谈谈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对斯义,为什么一走了之就好了。
温尔却专注地吃着一块馒头。
然后旁边的林斯义用目光陪着她。
众人一时哑口,相互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假笑,余光却纷纷拉长十公里地往那两人安静无声的一方瞧着。
只听林斯义道:“和以前味道一样吗?”
温尔喜欢吃单身食堂的高庄白面馒头,从前林斯义一买就是一袋,听说她一下能吃五个,林斯义怕她撑坏肚子,又不忍心控制数量,就和食堂师傅打了商量,让男性拳头大的馒头变成女娃儿拳头的大小,一下就解决了她一顿吃五个馒头撑坏胃的大问题。
就是苦了全区人民,从此再也没吃过“大”馒头。全跟着温尔改小号了。
“一样。甜甜地,很松。”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温情起来。下一秒,温尔递了一把刀,她右手顺了下耳廓发丝,无名指上银光几乎晃瞎她右方坐着的那些人。
一时气氛古怪。
右方人脸集体发白,左方人马还在天天真真。
林斯义不知道看到了她那枚戒指没,依他全方位锁定的目光而言,应该早看到了,可他整个人都很平和,注视着她,慢慢问了一声:“晚上在家住?”
“我房子在雨花北路。”温尔回。
关家兄妹脸色开始一致。关蓓蓓不再笑。
蒋帆觉得奇怪,但他是聪明人,在不知道症结所在的情况下,识趣闭嘴。
林斯义静静点头。
这一刻,桌前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又抬眸凝视她,低声:“结婚几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腰痛不能坐,这章睡着敲出,只有听到各位尖叫鸡嚷好看,才不痛痛。
第4章 争议
结婚几年了。
不是结婚了,也不是什么时候结得婚,直接结婚几年了……
他虽然询问句式听在温尔耳里却分明是陈述。
他知道她结婚了,并且结了好几年,什么时候知道的?
“斯义……”窦逢春似乎被吓到,尴尬笑着试图把他的“自以为是”揭过去。
然而那两人的气氛,旁人插不进去一般。
林斯义目光只看着温尔,而温尔低着头视线放在手间快吃完的馒头上。
“快五年。”她把最后一点用手指掰着送入唇中时,回答这三个字。
不知谁瞬时倒吸一口气。
很轻。
一带而过。
却因为空气中鸦雀无声而显得尤为突兀。
紧接着那道气音也逃走。
剩下满桌的震惊与心碎。
这一刻,除了林斯义不再有人对温尔报以笑容。
想来是装不出来了。
“当初一离开就结婚了?”林斯义问。
他声音仍是内敛中带着柔和,恰到好处没有表现出震惊或半点惊讶,像在询问她晚饭几点吃的一样寻常。
温尔拿纸巾擦了擦手:“差不多。”又笑,“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孩子在家等。”
窦逢春闻她后一句,不由想,今晚,就现在,干脆把林斯义一刀戳死得了。
这个屋子,现在还剩下他的呼吸权吗。在她那种狼心狗肺话之后?
“我送你。”这段短暂会面的最后是林斯义一个人站起来送她出去。
其他人除了关蓓蓓泫然欲泣,估计是愧疚带温尔来产生了这么一出血淋淋的会面,另外桌上剩下的几乎全部脱力。
蒋帆想了想,突然对窦逢春说:“你去开车!他喝了酒。”
是啊。
别酒驾死在路上,更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