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试图探查拉斐尔的想法，可这一次选择屏蔽的，是拉斐尔。他看不见拉斐尔的想法，也无法感知到他此刻的心情，他甚至都不能重拉斐尔平静的表情下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非——

加百列坐在一侧，看向了被绑着的bau们，若有所思。

“我出去一会儿，”拉斐尔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帮我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对着加百列挥了挥手，拍拍翅膀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

加百列满目欣赏的盯着拉斐尔消失的地方，然后哼唧了一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jj身侧，将手堵在jj嘴边的力量吸收。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模样，似乎是刚才等得太久，困乏不堪，“我知道你们分析能力很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如法炮制的将剩下几位bau的嘴解封：“能看出来拉斐尔究竟怎么回事么？”他有有点儿猜不透现在拉斐尔想要什么了，然而他现在所作的一切，绝不是‘停止战争’这么简单。

“加百列，你为什么要帮助拉斐尔呢？”jj也很不理解加百列为什么要跟在拉斐尔的身侧，“拉斐尔对你很重视，只要你愿意劝说——”

“啊啊，”加百列将手从最后一位bau的面前放下，“只有这点，绝无条件可谈。我不会放你们离开，更不会放开拉斐尔的手。”重新坐回到了他之前呆着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看着阵法中的诸位。

尤其是没能解封嘴巴，气红了的瑞克。

“你就这么放任拉斐尔继续错下去？”瑞德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你是拉斐尔的兄长不是么，他做错了事情，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去纠正，去指引，去教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么？”

“正确的道路？”加百列不以为意，“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道路呢？”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在我看来，最正确的道路，就是我们仍在天堂，人类从来不曾存在。我依旧可以每天恶作剧父亲和兄弟姐妹，拉斐尔依旧可以沉迷他的那些无聊实验，然后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我毁掉，气的把我踢出他的小天堂。”

他懒散的模样背后，藏着的却是心酸和悲凉：“直到有一天，父亲从外面领回来了一个杂粹，”他不掩对亚当的不喜，“告诉我们，这是弥赛亚，是你们需要保护，需要敬爱，需要带他如我的圣子。”

多么嘲讽啊，如果那个一无是处，甚至都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的脆弱灵魂是他们父亲的‘圣子’，那么他们又是什么呢：“告诉我们要对他弯腰，对他行礼，对他磕跪，对他奉上我们的一切。”

加百列嗤笑：“凭什么！”打败黑暗的是他们天使，驱逐其他神明的是他们天使，管理这片地界的是他们天使，在一开始追随父亲的也是他们天使，“那个脆弱的，一无是处的，每天只会跟在父亲面前柔柔弱弱喊着‘父亲’的杂种——”

“凭什么要得到我们的尊重？”

人类固然伟大，甚至这几个世界他混迹人类之中，见到了太多在他看来堪称‘奇迹’的事情。但是这绝对不包括‘弥赛亚’，不包括亚当这个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天堂的家伙，即便他是人类的祖先，也不行。

“你们无罪，可弥撒亚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