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坐地铁,但是地铁下来还得转乘公交,倒不如直接坐直达的公交,虽然速度慢了些,不过省事。
因为苏阑不在,她下意识就加快了步伐,想甩掉后面的人。
等下公交车,对方应该不敢挤上来了吧,她暗自想。
疾走到了最后,变成了小跑。
先前被苏阑陪伴时压下的恐惧与到底报不报警的纠结让风轻舟忍不住又掏出手机,往后面一照。
后面的道路上,出乎她意料的,除去来往的过客就是一个目视前方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着一头栗色长发,因为跑动的关系,头发被风吹的很乱,像是只大型金毛犬。
她始终保持着一两百米的距离,小脸被风刮的跟小苹果似的,红扑扑的;不过看上去疾走与跑步对她来说都不算难事,一点也不带喘。
不是苏阑又是谁?
说来也是怪了,先前那些绞成一团毛线的杂乱心情,在她看到苏阑后就蓦地理顺成了一条线。这条线略过了被跟踪的恐惧与强装的冷静,直直地通向一个问题——苏阑在干什么?
风轻舟咬了咬嘴唇,又笑自己傻。
苏阑能干什么?这条路不是回苏阑家的路,除了陪她还能有什么理由?
苏阑……
这个词最近总是划过风轻舟的心底,叫她又是烦恼又是甜蜜。
她一面总想要扮演在别人面前惯有的那个成熟、温柔、冷静的风轻舟,因此觉得在苏阑这里暴露软弱很是纠结与别扭;一面却又享受真实的自我释放,还有被人疼惜、被人关怀的喜悦。
以前风轻舟听过一句话。对人温柔的人,一定是渴望被人温柔以待的。
这句话,是大大的实话,也是自私的实话。
所以苏阑是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