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近东喉咙动了动,就接过了宋琛手里的药膏。宋琛走到床边坐下,解开了浴袍,大剌剌地坐在那里。
宋琛要说羞耻保守,也是很保守,可偶尔又比谁都放的开。
赵近东就在他跟前蹲了下来,看一眼,就真的心疼了。
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心疼人,更是第一次心疼宋琛。
心疼,真是又酸又软的一种感受,与他而言很奇妙,叫他心都是软的,其中的爱的感觉更明显。他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尖上,轻轻抹在上面,宋琛紧紧抿着嘴唇,身体微微一抖。
赵近东就忍不住了,忽然直起身坐到了宋琛旁边,将他搂在怀里。
宋琛本来是想借机教训一下赵近东的,没想到他突然会有这种举动,吓了一跳,又生气:“你……你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这样了你……”
“不动你。”赵近东说着就将他放倒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挑了药膏的手,很认真的给他抹。
刺激当然还是刺激的,尤其宋琛老抖,又闷哼,像亲热似的。但赵近东很规矩,还再次道歉,说:“没想到肿这么厉害。”
“以后一定注意。”他又说。
宋琛差点就脱口说:“以后个屁,你还想以后!”
不过心里稍微思索一下他就把这句话又咽回去了,因为他自己也知道那肯定是有以后的,他逞强嘴硬也没啥好处,除了自己打脸。
可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啊,还是得有点收获,于是他就合上浴袍说:“也不光是轻重的问题……还有就是时间太长啊,你自己说你弄了多久……”
他紧接着就说了一句忘了是哪里看来的台词:“克制才是长久之道!”
哎呀,可把赵近东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真是太贪恋他如今和宋琛这样的生活了,好像黑暗严寒中独行数年,终于到了春暖花开处,冰山融化成春水,汇聚成奔腾的山川河流。
他就搂着宋琛,问:“美国你真不去了?”
“不去了。”宋琛说。
“有没有什么想要我给你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