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怨我。”顾尘能所什么?顾尘只能怨左护法了!
刚进院子的左护法一身蓑衣,发梢被雨水打湿,看起来又几分狼狈,才推门进来正想先讨杯热水喝就被顾·阁主夫人·尘一记眼刀打到重伤。
青鸳有些纳闷的看着在一边作画的阁主,再看阁主夫人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神,暗自思量着难道是吵架了?不应该呀,就顾尘,她敢跟阁主吵架?
“京都里来信。”猜归猜,青鸾当然知道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一封宫里的,一封是探子的消息。”
两个信封有个很明显的区别,青鸳说的宫里的那个准确来说并不是什么信,那是一个卷轴,比画轴要小上很多,但又比寻常装信送信的筒要大一圈,顾尘正在纳闷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就听云染说道:“探子的消息呢?拿来我先看看。”
顾尘听着云染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才轻咳一声,佯装无事的踱步到了云染的跟前:“什么信儿呀,冒着雨来?”耽误她的好事!
青鸳狐疑的看了顾尘一眼,对顾尘浅浅的那一层不快回之一个白眼,并没有回答顾尘的问话,反而说道:“朝廷那边征兵征粮已经全部完成了,目前得来的消息随时都能出兵南下,但是据说,目前前线将军人选还没有定下,大将军周平几次请命都被皇上压下了,据说是请了高人来助阵带兵,目前人选上并没有消息泄露出来。”阁主夫人了不起呀,阁主夫人也不能耽误正事!
顾尘心虚理亏,抖抖袖子乖乖站在云染身边不再多话,青鸳一个错眼就看见了顾尘身上的墨痕,再看俩人亲昵的姿态,瞬间了悟:“我说呢,原来是耽误了少主的好事呀!”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顾尘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顾尘在云染身后抽出了一根金针,拿在是手里对青鸳比了一个嘴型:闭嘴!
青鸳哪里会怕她?嘴角往上一挑:“偏不!”
“阿依娜死了。”
云染收起信朝青鸳要过那个宫里的卷轴,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边境不太平了,青鸳你吩咐下去,探月阁中人,不掺和战事,朝廷那里只给粮不给钱,遇见强行征兵或欺辱妇女儿童者,凡我探月阁中人,需增以援手,不得见死不救,违者逐出探月阁!”
顾尘闻言,也是一怔:“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卷轴拿在手里,云染没有打开。皇帝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这个节骨眼上正是用她的时候,可云染已经不是他手里的傀儡了,他要怎样才能驱使云染继续为他所用呢?这卷轴里的东西就是关键所在!
打开还是不打开?云染在犹豫。
“意欲行刺皇帝,失手后被近卫军乱刀砍死。”手上的卷轴沉甸甸的,云染接着说道:“这人死了,怎么死的一点儿也不重要,襄平送来一个公主却要行刺皇帝,不管这人是怎么死的,两国之间再无太平是真的。”
“行刺皇帝?”顾尘皱眉,想到了亚加。凭亚加的伸手,要行刺皇帝怎么轮得上她?还是说,阿依娜的死其实是亚加棋盘上的一局?
顾尘正想着,就听见竹筒掉在地上的声音,她一回神,就看见云染苍白着脸扶着桌子,而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竹筒已经被她打开,里面是一幅人物小像,笔法稚嫩粗糙,但依稀能看出画中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