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晚些时候才回的钱家。
她快要被那男人气死了。
沈默安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尤记得从他家离开的时候,他懒懒地说:
“替我向我岳母问好。”
他一副疲惫的样子,赖在床上,钱嘉拖着酸痛的身体和行李打了车就回去了。
她得再探探妈妈的口风。
沈默安今晚太可怕了。
她记得他从后进入的姿势,眼底甚至隐约闪着红光。
当然是错觉,只有伏地魔眼里才有红光。
但钱嘉知道,那是欲望。
再被他做几次,她真的会死在床上。
她想着他掐着她的腰,交合部位发出黏腻却又清脆的水声,他没戴套,这次是射在了她的身上。
嗯……其实如果可以,她也想多来几次的。
她又捏捏自己有点酸疼的腰……唔,还是算了吧。
最近的沈默安有点冷淡。
钱嘉想,以前他不会这么对她的。这么久一条消息也没有。
是因为睡过她了吗?
被睡过的女人就不值钱了吗?
她心烦意乱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当然不知道,沈默安最近在找林轲轮涉恶的证据,虽然很难,但是他也得继续。
林轲轮最近已经知道陈回回可能没死了,他不剩多少时间。
沈默安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招惹到钱嘉是个错误。
他怕钱嘉会看到他那些不堪的过去、他怕她会被他卷入黑暗的沼泽,面对泥泞的死败。
他怕她离开。
钱嘉哼着小曲儿走到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开门的时候心里有点慌张。
钥匙进到锁孔里旋转。
家里没人。
被子床单整整齐齐,窗户关上,甚至窗边的书桌上落了一层灰。
钱嘉的心漏了两拍——她明明记得母亲前两天就告诉自己回凌市了的。
会不会是她多想了?母亲出去和朋友遛弯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母亲的号码。
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但不是她想要的那个声音,而是个陌生的、戏谑的、甚至冰冷的男声:
“是钱小姐吗?”
钱嘉下意识把手攥成拳,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是,您是?”
那边的人似乎笑了笑。
“我妈在你那里吗?你是谁?”
“钱嘉。”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比,透着森意:
“不要报警,如果警察来,我们就撕票。”
如坠冰窟。
“你们是什么人?”
“想知道我们是谁,不如问问沈默安吧。”那人笑了笑,道:
“不过切记,钱小姐,别想用什么小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