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浩之的眼里就差喷出火来:“但凡你对她存有半点恻隐之心,也不会逼得她连连要逃,最后竟连个全尸都保全不得。”
他说着活,又惨淡地笑了起来:“我也是罪人啊,如果我不帮她,她现在说不定还好好地在你的笼子里待着,就算不得自由,至少留得一条命在。我们,都是罪人,可惜的,却是她的性命。”
说着说着,他已流出泪来。
井浩之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如钝斧,重重地敲在乔云墨的胸口,他觉得自己喘不过起来。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要的结局。
一时恍然,他真正想要的结局,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乔云墨。”井浩之的声音有些飘忽,“我向来钦佩凌先生为人,他去前,我也私下去拜访过几次,私认为,凌先生不是轻生之人。如果你对乔太太尚且有半分情意,不如把凌先生的死因调查清楚,不要让太太死都不甘心。”
三日后,凌成周的验尸报告到了乔云墨的手里。
“凌成周的血液里发现了毒品,而他入狱时的体检结果却显示他从未有过吸毒史。”
“很明显,他是入狱之后沾染的毒品。”
“乔先生。”穿着狱警制服的那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后背的衣服:“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在这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我下在饭里的是毒品啊。”
“啊——”人已经被踹翻在地。
乔云墨一只脚踩着那人胸口上,像看一只蝼蚁一样俯视着他:“说,是谁指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