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吴邪又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见这货在人前哭过,就是在最艰难的那几年里,吴邪把自己封闭起来,也没见他这个样子过。他发现自从认识这俩货开始,他叹气的次数都快赶上他的年龄了。
“哑巴失血过多,而且被粽子咬伤的地方也很多……”顿了一会,又说:“最严重的是胸口的伤,那一刀很深,几乎就在心口边上。我们的药不够齐全,我帮他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但是还是要尽快去医院,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不是存心让吴邪更担心,但是一定要给吴邪来剂猛药了。
吴邪的手死死的捏着,指甲已经掐在肉里了他却感觉不到疼,跟怀里的人比起来,他这个算得了什么,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自己。
就这样过了很久吴邪才问:“之前小哥让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黑瞎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我之前在蛇沼那条蛇母身上取来的血液,我研制成了血清,但从来没给你用过,我并没有把握。”
吴邪已经没有精力去追问他怎么找到的蛇母,又是怎么在那样体积的蛇母身上拿到的血液。但他知道小哥一开始不给他用应该是知道这血清会带给他的副作用有多大。
黑瞎子见他不说话,又继续开口:“徒弟啊,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你身体的状况,费洛蒙读取的那些记忆足够摧毁你的意志。你的体质虽然很大一部分上可以免疫这种蛇毒,蛇母的毒素与费洛蒙鸡冠蛇的毒素相抗衡,暂时可以缓解费洛蒙造成的影响。但是也剧毒无比,它不是永久的,你肆意的挥霍着身体对毒素的免疫机制,你的身体本身也快撑不住了。就像你长期吃同一种药,时间久了,也会没用的。”
吴邪静静的听着,但是他的脑子里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小哥快要撑不住了,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