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又说回来,林檀跟她又不是什么仇人,最多只是互相没什么好感而已,应该不会像府中的那个凶手一样,处心积虑的要杀她。所以她还能求一个安稳,然后把要害她的人找出来。
她烦躁的翻了几个身,慢慢地睡着了。
晨星未灭,天色已明。京城外的操练场中,一个穿着金兽衣的俊秀男子,正在看着底下穿着铁衣的士兵们操练。火烟四起,行戈相接。士兵们的战吼和马的嘶鸣一起,划破了清晨的平静。
这时,在铁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又渐渐停了下来。白马上坠着银质鞍具。一名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骑在马上。到了正门口,他勒住缰绳,从仆人手里接过云锦披风,慢慢系上之后,才下马进门。
铁门那边传来的响动,让穿着金兽衣的男子下意识的往门边看去。那位身着披风的男子已经远远地过来了。男子长身玉立,状如白榆。在几个侍从的行礼中向他走过来。穿着金兽衣的男子立刻上前迎接。那白衣男子已早已屈身行礼,;“参见安王殿下。”
安王立刻将他扶起来。两人一同往台上走去。底下的人有一多半都在微微打量着他。这男子约摸二十岁,未束发冠。只用一根白色锦带梳起一半,绾在脑后。其余尽数披在肩头,如同墨色瀑布一般。
两人在台上站定。仲春的晨风似乎有些寒冷,男子白皙的手指微微蜷起,挡住薄唇,咳了几声,引得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
安王便问道;“夕捷兄的风寒还没好吗?”
“已经好多了。”男子回道。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想来病去如抽丝,现在还没有好的完全。
两人看了一会儿操练,安王便转头对他笑道:“前日因我出城去了,所以还未来得及恭贺夕捷兄即将大婚之喜,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