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散发着淡淡银光的独角，罗素将它放入了次元腰包，向独角兽道谢。

看着优雅美丽的独角兽母子在月光下离去，赛百味拿出列着材料清单的羊皮纸，快速比对：

“所有的材料都已经收集齐了！接下来只要返回学院门口，就算通过了！好耶，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第1名！”

三人刚打算飞回学院，就看见一只漆黑的渡鸦从远处飞来，落在湖畔，转眼间就膨胀变作一位成年男子的模样。他半边脸戴着黑白色的小丑面具，另一半脸噙着笑意。

小丑！

“看来你们还很顺利啊。”小丑双手插兜，笑着走来。

“有什么事情吗？”罗素警惕地打量着这位至高理事会的成员。

克拉拉和赛百味都去过之前的 M3研究所，知道小丑的真实身份，同样保持着最大的警惕，举着毛笔和彩色水晶，随时准备应战。

“罗素、赛百味，用於直播我们情况的光球全部都停止发光了。”克拉拉的声音在罗素的脑海中响起。

原本悬浮在队伍旁边的光球，现在已经黯淡如同普通的玻璃球。

而正在观看大赛直播的学生们和教师也发现，克拉拉队伍和小丑队伍的直播画面都消失了。

“把有直播功能的光球短暂变形成了普通的玻璃球吗？”罗素紧紧盯着小丑，沉声问道：

“切断直播是想干什么？接下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罗素并不担心小丑动手，他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加上强大的白骨巨龙，完全能战胜小丑。何况身边还有同样处於四年级境界的克拉拉，更不用说心脏中的恶魔王。

“别对你的同学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嘛。”小丑笑容可掬，坦率地伸出右手：

“罗素同学，你是一位真正的天才，我敬重你的天赋和努力。

“我听说，你新调配出的药剂能够让普通人也变成超凡者。

“可以给我一瓶吗？我愿意付出代价来交换！哪怕让我放弃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和你竞争，也没有问题。”

罗素心脏微微一紧，心中的恶魔同样警惕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罗素神态相当自然，“梦幻药剂的功效是治疗那些在之前神秘学瘟疫中失去了超凡力量的病人。但是看起来小丑先生您并没有相应的症状。”

“不不不。”小丑的笑容消失了，目光笃定：

“我出生於知名的巫术世家，却只是一个无法灵性觉醒的普通人，靠着至高理事会提供的觉醒药剂，才侥幸完成了灵性觉醒。幸运的是，成为超凡者后，我的天赋还不错，能够支撑我一直走到今天的位置。”

小丑，不， 004，最开始居然是一个普通人？和北极狼巨熊他们一样是靠觉醒药剂维持的后天超凡者！

如此劲爆的消息，在罗素脑海中炸开。

“你为什么觉得梦幻药剂会对你有帮助？”罗素神情自若。

小丑正色回答道：

“前几天，至高理事会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平常几乎不参会的002出席了，说明了梦幻药剂的两个功效——让普通人永久成为超凡者，赋予饮用者永恒的生命。

“并且002还表示，你可以用非常惊人的效率来生产这种药剂，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让整个超凡世界的人数翻倍。”

听见小丑的话，赛百味和克拉拉也同时一愣，惊讶地望向罗素。

赛百味脸上满是惊愕：

“等等等等，我没听错吧。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物，不应该非常非常珍贵，整个世界只有那么一两份吗？”

罗素没理会赛百味的疑惑，追问小丑：

“002是谁？我是说他和她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这位至高理事会成员会知晓梦幻药剂完整的功效？

小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002从来都只以投影的形式到场，而且每一次都会更换形象。而且这位成员和理事会整体的关系比较疏远，简直不像是我们中的一员。”

说着，小丑目光又严肃几分，盯住了罗素告诫道：

“至高理事会的人已经决定，在之后的第3轮比赛中，趁着你离开学院将你逮捕。你应该知道，001不会容忍一个可以轻易颠覆整个超凡世界秩序的人自由活动在外。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参加之后第3轮比赛了。”

罗素之前就从邓肯那里得知了第 3场比赛的内容——前往学院之外的世界各地，完成相应的任务。相比於密林中的探险，这无疑会离学院更远。

赛百味被一连串的信息冲击，没能反应过来，质问小丑道：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啊？你该不会是故意用假话骗我们，淘汰竞争对手吧？”

“你们可以选择不信。”小丑笑着耸耸肩，在声音中却染上了几分悲凉：

“但我和001的关系，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可惜的是，我太胆小了，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为了不断服药维持力量，一直为理事会工作到现在。

“但现在你出现了，因此我多了一个新的选择。”

小丑的意思是说，至高理事会或者说 001本人，靠着觉醒药剂吊着他，才让恐惧失去力量和地位的小丑为之服务？这和北极狼的情况有点相像啊？

而只要服用了我的梦幻药剂之后，小丑将成为真正的超凡者，不再需要日常服药，可以脱离 001的掌控了。

罗素思绪电转间领悟了小丑的话，没有直接相信或质疑，继续问道：

“如果至高理事会逮捕了我，会怎么做？”

小丑平静回答道：

“你会被关进异次元监狱，就如同曾经被你送入监狱的混沌之红成员一样。

“此时，一连串你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会变成罪名安在你的头上，相信我，理事会会这么做的，因为我做这件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你可能曾经听说过，在异次元监狱的最深处，有那么一间用来关押最恐怖存在的牢房。即使是恶魔王阁下或是校长先生这样伟大的传说，也绝无可能逃离。

“你会被关在无可逃脱的牢房中，成为提供梦幻药剂的机器。他们会抓住所有你在意的人，你的父母、同学和老师，逼迫你提供那近乎是人类终极之梦的药剂。

“当然，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收到的命令是，如果无法抓住你，就将你彻底毁灭。无论如何，你这样的战略级武器，绝对不能在至高理事会的掌握之外。”

罗素静静听着，目光黯然，但一言不发

克拉拉却显然生气了：

“至高理事会凭什么这么做？罗素根本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他应该是自由的！就算他真的能炼制很神奇的药物，那么要不要炼制，炼制完了后给谁，都应该是他自己的选择！”

小丑冷笑了一声：

“当你的朋友拥有足够颠覆世界的能力时，他的身体和才能就不再属於自己了。”

以克拉拉朴素的道德观，还无法理解小丑话中的内容，她只是知晓罗素即将面临悲惨的命运，对於不讲道理的至高理事会非常气愤！

“怎么样？要不要来场交易，罗素。”小丑未戴面具的半边脸上笑容绽放开了：

“给我一瓶梦幻药剂，之后，我就站在你这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