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平摇摇头:“只是人变了。”
吃完饭,封野亲自送燕思空出府。
俩人在月色下并肩而行,虽都是身高腿长,却故意走得很慢,如此静谧的时光,似是走上多久也不嫌累。
燕思空偷偷牵住了封野的手,轻声道:“不必沮丧,眼下最重要的,是铲除阉党,扶立太子,待老师和殿下掌握朝堂时,再提婚事不迟。”
封野不大情愿地说道,“反正,太后新丧,你们三年之内也成不了亲。”
“陛下招你爹回京,绝不会只是简单赴个丧礼了事,待丧礼结束,怕就会发难,你们可定要有所准备。”
“嗯……若只是削减军备,我封家也认了,就怕谢忠仁谗言媚上,离间陛下与我爹。”
“你担心的这些,他早已做了,否则陛下不会三招你爹回京,接下来……”燕思空眯起眼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爹回家后,曾与我促膝长谈,他明白我的担忧,但他在信中就已说明,绝不做叛臣。”封野紧了紧燕思空的手,“当然,他也并非没有顾虑,他带回的两千人,皆是精兵中的精兵,只听命于封家,或可保我爹周全。”
燕思空心中担忧,那精兵再精,也不过区区两千人,且远在三十里外,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安抚道,“如此我就放心很多,殿下回朝,与我老师联手,定能铲奸除恶,肃清朝野。”
“到那时。”封野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燕思空的发迹,“你我之间便再无阻隔,我要与你永远在一起。”
燕思空打趣道:“你就不怕殿下打断你的腿。”
封野轻哼道:“我封野怕过什么。”
燕思空噗嗤笑了:“你明明很怕你爹。”
封野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才不怕他,我只是敬重他。”
燕思空哈哈大笑起来。
封野将他拽到房檐的阴影下,用力亲了一口:“再笑,我可不让你走了。”
燕思空抚了抚他的面颊,含笑道:“我走了,早晚有一日,我们不用这般躲躲藏藏,可以肆意在月色下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