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燕思空握住封野的胳膊,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眸,正色道,“我知你担心我安危,我亦担心你安危,你也请命去做饵赴险,我也该阻止你吗?”
“你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燕思空厉声道,“就因为我是文臣你是武将?你我同朝为官,同是男儿,同有报国救民之志,怎么你上得沙场,我就上不得?”
“你……你强词夺理。”
“分明是你低看了我。”
“我从未低看过你!你一介文官,武功平平,运筹于帷幄之中就是了,为何要跟我去犯险,我想保护你也有错了?”封野满面怒容。
“我也想保护你!”燕思空大声道。
封野愣了愣。
燕思空明眸闪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所以我才要随你同去。此穿南岳,凶险万分,你虽是稀世将才,但年少轻狂,胆大妄为,我早知道你急于建功,一定会请命,我放心不下,既是我提出的计策,我定要你平安归来。”
封野低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瞳仁,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燕思空沉默地看着他。
封野突然一把将他拥进了怀中。
“封、封野。”燕思空紧张得左顾右盼,同时用力挣扎了起来,“当心叫人看见。”
“便看见吧。”封野双臂如铁钳,牢牢禁锢着怀中人,他闷闷说道,“空儿,越是与你相处,我便越是喜欢你,该怎么办呀。”
燕思空心头一软,万般滋味陈杂,一时竟然品不出是酸是甜,是喜是忧。
封野迷恋于他,本是好事,怕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才敢这般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地倾注感情,而他,处处都要收着。面对封野,他时常愧于付出的不对等,却又冷静而清醒地知道,他绝不能自陷,也只能给这么多了。
——
出兵之前,赵傅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也与狄嵘商议好了攻城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