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维克多眼睛通红,有些结巴,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话堵在嗓子眼,噎得他有些反胃,只能语无伦次地道歉:
“我很抱歉…我、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
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最开始他只是想找个酒吧喝一杯,再随便睡一个看得过眼的男人,仅此而已。他猜到那个白嫩的、主动贴上来的男人是酒托,可他没想到酒里被下了药。
当他强撑着推开那个男人手里的酒瓶时,一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打手开始和他推搡——如果他神志清醒、如果他没有那么头晕脑胀,这些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眼皮在打架,他不太看得清周围的环境。后脑勺不知道被谁用酒瓶子狠狠砸了一下,再接着就是视线模糊,他的右眼被血糊住再也挣不开,他趴在桌上,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那个男人拿走了他的手机,开始翻他的通讯录——
维克多有些后悔,他不该给林然备注成【夫人】的。
外人看了,谁都会误会。
他不想麻烦先生,不想麻烦夫人……他有什么脸面占用先生和夫人的时间?他有什么资格…让夫人帮自己善后……
维克多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我实在是太……”维克多的眼睛有些湿,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已退化掉了。可现在,混着愧疚与难堪,还有对林然的歉意,他的眼睛酸的要命。
“没事的,不要再道歉了。”林然架着他,眼睛却盯着他前额的伤口和眼睛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
“你还有哪里疼吗?我们现在去医院吧?我刚刚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的……”维克多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他刚刚趴在那边不能动弹不是因为被打伤,而实在是那药劲儿太大,纵使他的身体是钢筋铁骨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