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行将头埋在柳云生颈间,有些依恋地蹭了蹭,语气带了些撒娇似的鼻音:“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柳云生任他抱着,轻轻哼了一声,道:“以前不知道你还会撒娇。你不是比我还大几岁吗,怎么,包袱不要了?”
“……”卫殊行轻描淡写地反驳,“我没有撒娇。”
柳云生用手指挑开卫殊行脸侧的长发,轻柔暧昧地拨了拨他的耳朵,低哑缠绵的声音中带了丝薄怒:“你的好妹妹还以为我糟蹋了你,你说我委不委屈。”
他看到卫殊行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漫上了一层绯红。
柳云生无奈笑了笑,叹道:“罢了,我突然觉得不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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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山寨不太平静,众人都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前后忙碌和准备,草木皆兵。卫殊行站在阁道上,手撑着木栏,偏头看着远处许无刀与手下交谈的背影。
“当心点,我不觉得这里的栏杆很稳固。”柳云生拿着酒囊啜了一口,站在卫殊行身后提醒他。
卫殊行背对着人,嗅到一抹缥缈的酒味,皱了皱眉,道:“你又在喝酒?”
“我就在你面前喝过一次酒。”柳云生微挑眉梢,开玩笑道,“我还没领你过门呢,就开始管这管那了。”
卫殊行被他惹笑了,避重就轻地辩驳:“说得你好像有住处似的,我上哪儿去过门?”
柳云生无奈地摊了摊手,信口胡诌道:“不知道,但也许我能在云山的房间门口加道槛。等事情结束,我边敲锣打鼓边用八抬大轿载着你,在云山前面铺十里红妆,带你去迈一迈我房门的那道槛,就算你过门了。”
卫殊行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评价道:“听起来还挺正式的。”
“是啊,我是不是很负责。”柳云生沉浸在自己的胡言八道中无法自拔,越说越起劲,“我会努力把槛修高一点,看上去更气派。”
“修得太高,我就迈不过去了。”
柳云生一脸认真地建议道:“你可以用跳的,我保证不笑话你。”
二人面面相看,对视许久,柳云生终于忍不住,躬起身子笑了起来。
卫殊行看着他,眼里流出水波一般温柔的光,嘴角矜持的向上弯了弯:“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你当然可以信以为真。”柳云生揉了揉眼角,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心诚则灵,我的心可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