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话一说出口,众人怒意更甚。一人愤愤不平斥道:“我呸了,你是什么狗东西,居然也义正言辞来剿匪,替天行道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他娘的有什么资格替天行道!”
伏渊真的老实听话地将手贴在胸口前摸了摸,道:“良心?好像还真没摸到。”
“你……!”那人指着伏渊,手指有些颤抖,似乎快要被伏渊气吐血了。
“不说笑了,我哪敢替天行道啊。”见那人气得发抖,伏渊稍稍收敛了一点嚣张,“我就是个打工的,不办好事,我可就拿不到月钱了。”
一人绰起长刀,大声嚷嚷:“不用同他废话,上!”
“没错,不用同我废话。”伏渊发觉到自己有能让别人越来越生气的天赋,索性再火上添油,嘲讽一把,“对我这种人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们最好一起上。”
他们抄着武器,一同冲向伏渊。而伏渊却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地抽出了他手中精巧的银色短剑,从容地摆好一个防御的姿势,看上去已经胸有成竹。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众人心中不屑地想着。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伏渊身法再利落,使的短剑再强悍,也比不得大刀、重锤和铁斧的轮流而不间断的猛烈攻击,很快便没了之前的气势,左躲右闪,陷入被动,甚至还不慎摔了好几下。
终于,伏渊被人一锤冲到了地上,络腮胡举起了长刀,一跃而起,朝伏渊劈了下去。
众人以为伏渊马上要血溅沙土,大快人心了。
血的确溅出来了,却不是伏渊的。
这时众人才恍然明白,当伏渊选择一把短剑当武器的时候,那把短剑,便已经做不成一把普通的短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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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变了天。
玉露生寒,一片萧瑟。
王君昱退后几步,用指腹蹭了蹭臂上的被割破的口子,看到还尚新鲜的血迹,才能确定自己的确被剑划到了。
剑光又冷又快,掠过之时,王君昱差点避无可避,被割到只感觉到凉意,痛感似乎都被寒冷掩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