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自从你之前失踪之后,我可是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威兹曼先生了呢。”太宰治合掌而笑,“你先去storder玩一会儿,我想要和这位威兹曼先生多聊聊呢。”
“作为老师,想要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子也是应该的对吧?”
一方通行皱起眉来,直觉这家伙想要做的肯定不止这些。但是他自然是看不透太宰治的心机的,所以尽管知道这其中应该是有着什么暗地里面的计较,但也只能哼了一声,还是遂了太宰治的意思,去了别的隔间里面了。
而等一方通行一走,太宰治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那一双鸢色的眸子瞧过去就像是深渊一样的漆黑而深不见底,哪怕是多与之对视片刻,都会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那黑色的旋涡给吞噬进去一样。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都像是某种黑暗的物质据记载一起凝结出来的,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善意”的表情。
如果有人说太宰治可以洗白的话,那绝对是一个笑话。能够被洗白的只有那一张做给人看的履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内里完全可以说是黑的一塌糊涂。如果没有当年织田作之助给他划下的那一条“线”,他会成为什么样也还尚未可知。
而一方通行同理。
如果没有最后之作这一条他心甘情愿的套在了自己的颈项之上的枷锁,而是任由他再像是从前一般的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线上游走的话,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还尚未可知,便是就此堕入深渊万劫不复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至少现在,威兹曼看着太宰治的那一个笑容,心头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顶上了一样。
好在太宰治其实并没有打算对威兹曼做什么,而只是拉开了威兹曼对面的椅子,在上面坐下了。
“威兹曼先生……啊呀,我是可以这么叫你的吧?”
“嗯,请便。”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太宰治眸光一沉,“威兹曼先生如今,却是想要一心求死的么?”
威兹曼先是呼吸一窒,继而苦笑起来。
“不错。”他坦率的回答了太宰治的问题。
“哦……”太宰治手中把玩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杯子,眼睛并没有看着威兹曼,就好像这只是一场稀松平常的问话一样,“虽说如此,但是对于你来说,想要死亡,大抵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
那一双透亮的眸子望过来,却像是足以看透人心一样。
威兹曼依旧是苦笑着不曾隐瞒:“不错。”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大概是觉得,如今的诸般纷争皆是因你而起,所以便自觉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这世间诸多求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