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卿越高出许多的乐胜用胳膊勾住了卿越的脑袋,不让他再次转头。听到乐胜的话,在看过楚炫之后胸口便仿佛被什么沉重而又坚硬的东西哽住了的卿越怔怔的低下了头,轻声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么?”
“或许,你还可以代替他完成他想做却还没能做到的。”
“可……就算我做到了。那也仅仅只是我做到的啊……”
听到乐胜的安慰,卿越固执的皱起眉,如此的说道。他的话……令得乐胜仿佛感同身受般的动容。勾住卿越,让他不再转头往回看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然而却还是在顿了一顿身形后令得卿越和他一起走出医院……
另一边……楚炫所住的单间病房之中,自那些前来看望他的朋友们全都走光之后,他就将房间里的灯全都光了,仅是一人对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怔怔发呆。
当肖沁送完了那些前来探望楚炫的滑冰运动员和其他朋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一个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的人,如今却是独自一个在黑暗中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灯景,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们都走了?”
“走了。”
“嗯。”
楚炫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能够让人听到他声音中的沙哑。似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而发出的声音。
他能够感觉到自他十五岁起就负责照顾他的经纪人肖沁此刻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丝被坚强的外表所掩饰的脆弱终于流露出来。他仿佛是想要笑着开口,然而哽咽的声音再也无法掩饰。
“你……可以坐过来陪我一会儿吗?”
听到这一句,比任何人都更知道楚炫这一路走来究竟是有多么的艰辛,付出了多少,又是对明年的奥运赛季倾注了多少热情以及希冀的经纪人肖沁并未说一言,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走到了朝向窗户的那边床沿,坐了下来。
在那个时候,她看到了极少在楚炫脸上见到的……失控的眼泪。
然而就在这个干练而又作事雷厉风行的女经纪人不住的睁大了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被楚炫猛得一把抱住了。
属于男性运动员的有力臂膀狠狠的禁锢着她。这个总是将快乐以及笑容带给别人的……坚强的人,他此刻将脸埋在了肖沁的肩膀,滚烫的眼泪不住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