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带伞。你……带了吗?”
听到卿越的话语,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无奈的笑声。良久,阿列克问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听到这句话,卿越立刻说出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未过多久,那个身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的男子终于在一片混沌的夜色之中出现在了卿越的视线之中。
他连帽子都没有带,只是在匆忙离开的时候带了围巾和手套,头发上满是白色的雪,令得看到他的卿越立刻跑了过去将他头上的雪拍下。然而,拍着拍着,之前独自一人找了阿列克好久都未有见到人的恐惧还是再一次的侵袭了卿越,他发泄似的将阿列克的头发全都弄得乱糟糟的,并且还不停止的打算继续拍下去,直到……阿列克将他猛力的拥入自己的怀中。
于是……那属于寒风与飞雪的世界里,又多出了属于彼此的气息。彼此间……渐渐相融的气息。
“会冷吗?”
阿列克解开了自己大衣的扣子,在这片寒风之中将卿越包裹在自己的体温之间。他将嘴唇放在了卿越的耳畔,如此的问道。那温热的气息和极富磁性的低沉声音令得卿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震颤,同时也伸出手,用力的抱住阿列克,仿佛是想要将自己的勇气再分给他一些,令他能够……像以前的每一天那般的面对着迎面袭来的所有。
“我……我打算滑到27岁。阿列克你呢?你能陪我一起滑到26岁吗?”
听到卿越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阿列克无奈的笑了。
“你滑冰,不是为了我而滑的,卿越。如果我说我今年就要退役了,你会因为这个而和我一起退役吗?”
阿列克的这句话让卿越皱起眉沉默着挣扎起来。良久,他抬起头倔强的看着阿列克说道:“不会!”
怎料,阿列克看到卿越的这一表现,竟是在他的唇畔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道:“笨蛋,你应该在我问出那句话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说,不会。”
卿越怎样都没能料想到……阿列克在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冰场失意之后,竟还能以温柔到让人揪心的态度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一种湿热的滚烫冲向了他的眼睛,他几乎再也不能抬起头倔强的看着阿列克,而只能……将脸重重的埋在了阿列克的胸口。又或者说……用“撞”这个词来形容卿越的动作会更贴切一点。
他的动作令得阿列克闷哼一声的后退了一小步,而后用力的将卿越的脸扳起来,无奈的吻着他的眼尾道。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扮演的角色,好像倒过来了?”
阿列克的话语令得卿越剧烈的挣扎起来,似是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此刻丢脸的样子,怎知道……阿列克却是怎么都不松开手。他用力的抓住卿越,紧紧的揽住他的腰,令得今天滑出了震撼全场表现的卿越贴着自己,令属于彼此间的体温互相晕染。
“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高兴点,你今天……可是获得了奥运会的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