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个人总是短节目的时候超常发挥,又在长节目的时候超失常发挥。比如某个人的旋转每换到一个固定姿态的时候就会踉跄。比如某个人自从他开始参加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就从来没有在比赛里成功跳出一个3a(阿克赛尔三周半跳)。比如某个人顶着被媒体炒作出来的如何如何的光环而来,结果却在比赛中连摔了四跤,且每次屁股墩都以各种不同的切入角度着地,以及各个人员在比赛中发生的等等等等糗事。
卿越在被楚炫所说事件弄得目瞪口呆之余两人也开始了各自的备战。有时卿越会延长来临近的大城市进行舞蹈以及形体训练的时间,改为迟一天回家,而这多出来的一天时间两人便会找个地方滑冰给对方看,也算是半休闲半娱乐,但有时候却会获得额外令人惊喜的收获。
两人经常会互相炫耀和分享自己新练成的技术和奇思妙想。正如楚炫所说的,卿越拥有让人嫉妒得发狂的天赋。有时候他仅仅是在想到什么后在冰上试着滑出他想要的感觉便能令人有别样新奇的感受。
卿越会在看到楚炫的技术完成和自己在某处有相似缺陷的时候把那修对自己说的话告诉给楚炫听,使得楚炫沉默思量,而后做出新的尝试。而楚炫也经常会以一位前辈的身份来告诉卿越,如何做才会在裁判面前做到讨喜,在参加正式比赛的时候又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
时间就此飞快的翻页。那一年的全国锦标赛也很快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在学冰两年后,十五岁的卿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全国花样滑冰青少年锦标赛,一举获得全国第四。虽然那三名站在领奖台上身戴奖牌的人头顶的光环几乎获得了媒体们全部的关注,但卿越作为一名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获得全国第四的新人还是吸引到了部分媒体的关注。
但正是这样,使得许多不利于卿越的言论在小范围内流传。
《天才?骗子?》——与花样滑冰相关的某刊物的小角落里出现了这么一则报道。
没有人相信学习花样滑冰才两年的初学者可以滑得这么好,也没人相信有人可以在十三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花样滑冰却滑得这么好。更不相信才学习两年的人可以在正式比赛中完成如此高质量的3a(阿克赛尔三周半跳)。
那年,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的前三名都对卿越的出现心有余悸。他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的将他们的计划全都打乱,将他们对于比赛情况的预计弄得一团糟。很多人就是因此自乱了阵脚。
或许卿越因为第一次参加比赛时的紧张而有了些许细小的失误,步法方面,他的用刃也有明显的失误。但任是谁都能一眼看出他的训练有素,以及……他在花样滑冰上未可限量的前途。他的短节目失分很多,可到了长节目的中后段,他显然渐渐的找到了状态,并跳出了令人惊艳不已的连跳,将分数追到了令本来将前三名视为囊中物的人惊慌失措的地步。
那些青少年组的人显然觉得卿越实在是太过可怕,才送走一个楚炫就又来一个卿越。这当然不是一件多么能令人感到愉快的事。但幸运的是,卿越明年就要因为年龄满十六岁而去参加成年组的比赛了。这令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楚炫进入花样滑冰全国锦标赛的成年组,以毫厘之差痛失奖牌。
几周之后,楚炫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看到了那篇出现在毫不起眼位置的报道。他猛得抓起那份刊物,惊奇的看着那篇报道,并轻声将其念出来。当他念完那篇报道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在他的房间里久久踱步。与卿越有关的记忆浮现在脑中,由他们的初识一直到后来共同备战的画面飞快的闪现……
他从来就认为卿越在那个阶段的进步速度快得惊人,却又总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跳出那样令他难忘的连跳的纤细少年……竟是才学习花样滑冰一年半的……初学者?
这样的事实显然难以被四岁起就上冰,滑冰几乎伴随其整个童年的楚炫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