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想将她藏起来,不让旁人瞧去。
盛欢:“……”
她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如此不顾脸面。
那么那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那般故作矜持又是为何?
难道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瞬间就想好要如何推她进入陷阱,决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她?
盛欢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
她霎时脸色一白,眸光无助的看向兄长。
盛煊收到妹妹求助的视线,心里登时一疼,“请殿下先放开舍妹。”
他上前一步,“舍妹若有得罪殿下之处,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她,臣愿意代她承担一切罪责。”
“请殿下松开盛姑娘的手,您弄疼她了。”宁绍素来温和的眸子里,亦闪烁着锐利冷冽的光,语气清冷。
话落,宁绍伸手,欲将盛欢拽到身旁。
凌容与眸色一暗,风驰电掣间,已将盛欢往身后一藏。
宁绍的手抓了个空,愣怔片刻,抬头看向太子,黑眸微微眯起。
之前盛欢从未回应过他,亦未曾表态,他虽对佳人有意,却也不可能为了毫无干系的美人,不惜一切与太子撕破脸。
可今日一早,盛欢显然已开始对他示好,既然佳人属意的是他,那么这次他不会再坐视不管。
凌容与神情冷漠,唇角挑起一抹轻蔑弧度。
“宁绍,忘记孤说曾与你说过什么?”
“孤的人也想碰?”
你也配?
盛欢是被皇后召进宫,才为此盛妆打扮的,如此美艳动人的模样,却全叫宁绍白白看去。
一想到方才宁绍目光落在盛欢脸上及身上,他就嫉妒得难以忍耐。
要不是已经答应盛欢,要等她到上元节那日,他现在就想不管不顾,将她带回东宫藏起来。
三年前,凌容与刚重活时的那几日,脑中曾有过无数次的阴暗念头,想什么都不管,将她抢到身边,关起来,让她的世界就只有他。
再没人能觊觎她,伤害她,她再也不会突然间就离开自己,他再也不会将她丢弄,找不回来。
可他舍不得。
凌容与抬眸扫向宁绍,眼里是藏不住的慑人寒意,低沉清冽的嗓音,压抑着滔天的醋意。
盛欢听见他暧.昧不明的说词,立刻羞愤反驳:“请殿下不要再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上次,他就在盛家大门前与宁绍说过这句话,也是说得这般霸道不要脸。
盛欢以为当时没有其他外人,他才敢那般肆无忌惮,她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这一世的凌容与本就如此轻世傲物,目无下尘。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谁就要谁,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不择手段,狂妄任性,简直霸道得不可理喻!
早在她入京与凌容与相遇的第一日,他一开始就给她下了套。
那天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与昔日那些对太子投怀送抱的女郎一样,对他一见钟情,而后大胆投怀送抱。
而后几次与她相遇,他那霸道毫不讲理的本性,便越发清晰且毫不掩饰起来。
对,这辈子的凌容与就是这样的混蛋!
盛欢面色稍稍发白,贝齿压着朱唇,心中又恼又怒。
“误会?”凌容与察觉到她话中有话,沉吟片刻,似在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
半晌,他睨向她,眸底有不明情绪流转,“你怕谁误会?”
少年微微眯起眼,看人的模样很叫人心生胆怯。
盛欢备感压力,惴惴不安,心跳得飞快,却仍抬起潋滟双眸,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
大年三十那日她想了一整晚,她决定不再屈服于凌容与的威胁,接受宁绍的心意。
既然凌容与想在众人面前,营造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假象,让所有人都误会她,那么,她与其辩驳自己并不喜欢太子,不如直接表明她早已心有所属,跟他撇清关系!
只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心有所属,还是让盛欢感到难为情。
盛欢眼睫微微一颤,原本还悄有迟疑,可抓在她手腕上,那双冰凉大手的力道却越发地重,仿佛在提醒她,她再不趁这次机会澄清自己与太子是清白的,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
她狠下心,闭眼道:“民女心悦宁公子,怕宁公子误会,请殿下莫要再说这种话!”
宁绍愣怔了片刻,震惊的瞪大眼。
他虽已知晓盛欢也是对他有意的,却是没想过她竟敢在太子面前,大方坦承对他的心意。
宁绍欣喜若狂,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想将佳人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