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阵的前身由有兵神之称的孙膑所创的八门金锁阵。但杨义臣此人亦是精通兵法,在此阵基础上,又做了反复修改,在铜旗正中心,设一座三丈高的帅台,后面竖了一杆十二丈高的铜旗杆。四面八方各竖了一杆八丈高的铜旗杆,所有铜旗杆都有一围粗,而这些旗杆中心又都是空的,里边有机簧与地下各种埋伏相通,其中机关很多,什么梅花坑,竹尖坑,独力机锤,发射弩……等等不一,说触碰即死,一点不为过。
而在铜旗阵中还盖着翻板,掩好浮土。每个旗杆占一个方位备有一色旗帜,到了晚上,各色旗帜换成各色灯笼。帅台按着五行八卦,占个五个方位,主帅可在上边指挥一切。一旦哪种颜色的旗帜、灯笼升起来了,知道敌人到了哪个方位。就让中央的旗杆上也升起这色旗帜、灯笼,告给全阵知道。每个刁斗上都有八名守卫的兵士日夜了哨,知道敌人快来了,就告诉大家作好准备。铜旗阵每个旗帜那,都有八位士兵看守,首尾相衔,极为精密,这铜旗阵不凑不巧的,正好设置在西山口。
不走铜旗阵,就无法越过东岭关。越不过东岭关,就到不了扬州城,杀不了杨广,夺不了玉玺。
这不,一下子就将众人难住了。
除了头三天,几员大将不信邪地去闯阵,结果都是有去无回。这些日,谁都不敢贸贸然闯阵了。
别的反王死将死兵,闯不过阵就阵亡的,李密无所谓。但轮到他李密了就不行!他李密可是西魏的皇帝,这里,就数他实力最强,他不行谁行?更何况,李密心里存着小九九,这回也算他当上皇帝后,与众反王的第一次会面,他可不能让这些人小觑了去,必须得扬一扬威,这才揽下了这苦差事。
李密这会儿心里也悔了,早知道就忍一忍罗成了,这会儿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这一拖就拖了七八日,别说李密坐不住了,就是众反王也坐不住了,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吧。
这一日,李元霸气咻咻地提着自己的双锤,翻身上马,就往阵前跑,李世民在后头喊道:“四弟,你干嘛去?”
李元霸头也不回道:“二哥,这都快逼死我了,我来这是来打仗的,可不是当缩头乌龟的,你且等着,等我上前探探。”
李世民还想说什么,就被正好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的李密给劫了话:“好啊,有勇猛大将军李将军在此,必然能破此阵,来人啊,快去给李将军擂鼓助威!”
李世民骑虎难下,眼下他还是假意依附着李密的,不好驳了他的话,心里却早就将人骂了个遍,心说,敢情你自个攻不下来,就怂恿我这傻子弟弟前去叫阵,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我之前就与你说过,我那兄弟空有一身蛮力,脑子却不太好使,你这会儿还怂恿他去送死!
李世民心里对李密那叫一个暗恨在心,但眼下还得阻止李元霸前去,这可是他亲兄弟。
“元霸,这铜旗阵在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么多比你我本事都了得的大将都命丧阵下,你就不要拖大了。”李世民言下之意,是让李元霸回来。
可李元霸嘿嘿一笑,甚是憨厚:“二哥,你就别操心我了,我可不傻,我不跟他什么铜旗阵的硬碰硬,我就去喊阵去,问问有人和我一对一打么,他要是没人上前迎阵,我就骂人,骂到他有人出来。”
李世民也不好多说,眼睁睁地看着李元霸前去东岭关前。
李元霸到了东岭关前,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止步不前,压根没有闯阵的打算,在哪挥舞着双锤骂人呢,无非就是这东岭关的人都是些偷偷摸摸的小人,有谁敢正大光明地和他李四爷爷单打独斗啊?要是赢了他李元霸,那才叫本事,才心服口服……
李元霸见没人出阵,恼羞成怒便开骂了,骂的是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城墙上的士兵都捂上了耳朵。
不巧,今日守城之人乃是杨义臣麾下的一员大将,名叫东方伯。
东方伯长得并不起眼,但这人之所以深受杨义臣器重,除了忠肝义胆之外,还有一门绝技,那便是使得一手好枪法,放眼天下,无人能敌。
李元霸骂什么都可以忍,但骂到杨义臣时,东方伯忍不下去了。
提着枪,骑上马就下去了。
城门一开,东方伯一人一马闪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冲李元霸喊道:“可是你这个黄口小儿污蔑杨将军?”
除了罗成,还真没让李元霸放在眼里的人,这会儿这小子牛气哄哄道:“怎么的?他当缩头乌龟,还要我敬重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