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趁着准备的空挡,抽身去后院看了眼宇文成都,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他眉头紧锁地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过身,轻声问太医道:“宇文成都伤势怎么样?”
太医拱了拱手道:“回罗少保的话,天宝将军伤势并无大碍,吐血乃是用力过猛所致,多加休养,定能恢复如常,只是——”
“但说无妨。”
郑太医面带犹豫道:“这伤势倒是算不得什么,迟迟未醒,是郁结于心所致。”
罗成大步走出宇文成都房间之时,迎面险些撞上宇文化及,看那样子,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见到罗成出来,宇文化及面色和悦道:“多谢罗少保关心小儿成都的伤势。”
罗成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要知道,他与宇文化及之间的矛盾,那就是宇文成都在场也化解不了,现下宇文化及竟然对他笑得一脸谄媚,让他好不适应的说。
见罗成不搭理他,宇文化及一张老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沉声道:“罗成,你恨我归恨我,但我儿成都可待你不薄,处处护着你,甚至数次违背我这做父亲的命令,他待你可是诚心诚意的。”
罗成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意思来:“你想说什么?”
“那老夫也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说了吧,成都这天下第一的牌子是万不能让那傻子给夺去的,成都这孩子心高气傲,若是醒来之后,知道牌子被摘了,指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模样,身子亏损,难以痊愈。”宇文化及话头一转,又面向罗成道,“罗少保,你武功高强,就算是为了成都,也要赢了这场比试。”
罗成不理宇文化及,直接从他身侧大步离开,正在宇文化及心底大骂罗成狼心狗肺之时,一道清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如你所愿。”
他可以瞧不上宇文化及,但他在乎宇文成都。
罗成刚走出后院,又被人拦了去路。
罗成抬头看了眼来人,皱了皱眉:“你来干嘛?”
李元吉一见他皱眉,立马想到这人一定是不待见自己,脸色更不好看了,但就算难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拂袖而去,声音生冷又透着些许着急:“你疯了不成,你以为老四还是你当年救下的那个害怕地躲在娘亲怀里哭闹的小屁孩?”
见罗成不为所动,李元吉面上更急了:“你方才在大殿也看到了,他力气大的惊人,连扛个石狮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不仅如此,在父亲和二狐狸有意栽培下,他师承袁天罡、李淳风,武艺更是突飞猛进,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住他那两锤子。”
“我这细胳膊细腿可是救了你两回。”罗成挑眉道。
李元吉见他半点不着急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恨铁不成钢地深叹了口气,面带郁色,转身就走。
罗成见他来得快,走得更快,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
又去李二哥院子里走了一遭,然后才来到比武的空地,李元霸也才刚到,见到罗成高兴地挥了挥手,罗成微微笑了笑,一个旱地拔葱跃上擂台,瞬间站在了李元霸面前。
李元霸两眼泛光地看着来人,乐呵呵道:“罗大哥,你用什么兵器,尽管挑。”
罗成笑了笑,道:“不用挑了,既然我是替宇文成都出战,那我用他的凤翅镏金镋就好。”
李元霸虽然傻,但是也明白罗成擅长长枪,这会儿放着家传枪法不用,却挑个不称手的兵器,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罗大哥,你当真选好了?”
“选好了。”罗成转头看向隋帝杨广身旁的宇文化及,问道,“丞相,我可否借天宝将军的兵器一用?”
“自然可以。”宇文化及连连点头,说罢,赶紧命三四人下去取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了。
等到兵器取来,罗成并未及时去接,而是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冲着场外的亲随燕朗道:“拿酒来!”
燕朗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硬着头皮,不情愿地把拿起一坛好酒上了擂台,心里暗道:完了完了,回头大公子非宰了自己不可,竟然让少保喝酒了!